“在县衙牢里,待上几年吧,好好考虑考虑自己为什么失败。”
许峰提起太叔羽,扶着徐天澜,一同离去。
太叔羽看着衣着上的泥泞,顿时惨笑道:
“白衣覆新泥,谁为我织衣?惊鸿一瞥间,却已嵌心底。嵌心底!”
许峰扛着徐天澜,拎着太叔羽,一路跑到县衙门前,抬手将太叔羽扔到门口。
“给老子关起来,先揍一顿板子,等我回来再论!”
许峰扔下这一句,扛着徐天澜去了医馆。
“许哥慢点,你颠死我得了!”
徐天澜胃里翻涌,背后的疼痛感轻了不少。
“你小子,怎么会惹上煞?”
“我亦不知,许哥,我不是故意瞒你。”徐天澜苦笑。
“得了得了,我都知道了。还有你那黑刀,我才发现不对劲。今天我权当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许峰没有多说,扛着徐天澜来到医馆,恰好黄淼正在坐诊。
“老爷子,快看看我兄弟!”
黄淼大惊,急忙起身,让许峰把徐天澜放在床上。
“玲儿,取酒来!”
卫玲看见徐天澜的伤口,吓了一大跳,急忙去了。
黄淼把着脉,扶着胡须,叹了口气。
“我曹,老爷子你别吓我,天澜没事吧?”许峰看这样子,顿时吓了一跳,不怕大夫笑眯眯,就怕大夫眉眼低。
“幸亏你们来的早。”
黄淼摇了摇头。
“啊?不然呢?”徐天澜也懵了,自己感觉问题不是很大啊?难道是回光返照?
“不然啊,伤口都结痂了,就不用来了!”
黄淼嘿嘿一笑,收起了手。
“”
徐天澜和许峰都是无语,这个时候开这个玩笑?
“老爷子,您可悠着点吧!”许峰大翻白眼。
这时候卫玲也取了药酒来,黄淼取了干净手巾,沾了药酒,将徐天澜背后擦拭干净。
随即又涂上一层金疮药,用白纱裹了一层,就算完事。
看到这一幕,许峰大感好奇。
“这就完了?”
“什么完了?你小子说话悠着点,人好好着呢!”黄淼也无语。
许峰轻咳一声,瞪眼道:
“老爷子,我是说,天澜没啥阳气亏损的事吧?”
黄淼瞥了他一眼,淡然道:
“固本培精,抱守归一,仿如明镜,不染尘埃。好着呢!你就别瞎操心了。”
“这是啥意思?”许峰浓眉一挑,眼中带着一丝狡黠。
徐天澜一愣,急忙张口想要阻止,终于还是晚了一步。
“嗯,俗称,雏。”
徐天澜:“”
“哈哈哈!”
许峰一拍大腿,乐得不行,而卫玲羞红了脸,急忙跑远了。
黄淼拍了拍许峰硕大头颅,对徐天澜道:
“行了,回去后忌辛辣,其他没什么讲究,锻炼还是要的。你这小子壮的像头牛,比许峰也不差了。
不过今后也还是要注意,杀妖什么时候都成,命可只有这一次,若是被阴气入体,后果不堪设想。”
徐天澜点点头,笑道:
“多谢老爷子。”
“谢过老爷子。”许峰也拱手,看着徐天澜身上的白纱,也是一阵感慨。
告别黄淼,许峰扶着徐天澜出了医馆,一路回到了镇妖司。
扶着徐天澜回房趴着,许峰还特意提了夜壶进来,笑道:
“得,咱们也给自己放个假,你就好好休憩吧,我出去一趟。”
“许哥,你看太叔羽去?记得去一趟周来福和钱叔平那里。”徐天澜提醒。
许峰闻听,顿时乐道:
“嗯,我去揍太叔羽一顿。至于周来福和钱叔平,你就放心吧,我不把他们吓得萎了,我就不姓许!”
按理来说,周来福和钱叔平都是受害者,不过恭茶鬼没伤他们性命,就算是烧高香了。
奈何他们盲信鬼神,平日里也是跋扈惯了,须得吓吓他们。
“也别太过分”徐天澜哭笑不得。
“你放心就是,我稍稍发力,让他们明白利害关系,此事就算作罢。”
许峰安抚一番,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