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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主簿抓捕这些贼人事大,但刘家人许多皆收到惊吓,可否先容刘家稍做整理。”刘舍年强忍住内心的几分怒意与惶恐,脸上挤出几分笑容,上前问道。
陈主簿抱拳看着正在被差役挨个羁押的黑巾汉子,这些人似乎比寻常人更明白修士的强大。
几乎各个如丧考妣,没有人有反抗的意志,有人嘴里喃喃念叨着“天日常暗”四个字。
收回目光,陈主簿看了刘舍年一眼,说道:
“先将这些贼人拿下,才是最能让刘家、让河清县安心的事。此乃公事,刘家主勿要阻碍。”
刘舍年嘴唇动了两下,似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无力的叹息一声。
不久之后,一共二十余名黒巾汉子部被羁押完毕,每个人双手缚绳,再由一条长绳系住脖子。
“刘家主,告辞。”陈主播不冷不热的道了一声别,便与差役押着众多黒巾人离去。
“陈主簿,慢走”经过刚刚一阵歇息,刘舍年态度似乎热情了许多。
然而,陈主簿只是挥了挥手,便头也不回的向外走了出去,只留下刘舍年有些僵硬的站在院中。
过了一阵,院外的声音走远,有人走到刘舍年旁边,有些愤愤的说道:
“这陈主簿不过一个主簿,却好大的官威。需知前任知县未死时,也不曾如此无礼待我们刘家!”
刘舍年似乎有些落寞,摇了摇头:
“很快,他就不是主簿了。”
看着对方有些不解的神色,刘舍年接着说道:
“能‘解决’掉这些贼患,又请来一位仙师坐镇河清县,等来监天司支援。
这陈主簿,很快就会破格更近一步了。”
“就算是这样,那我们刘家在河清县也不是谁都能看轻”
刘舍年抬手打断了他,他双目扫过一片狼藉的刘家,断肢、哀嚎、鲜血混着雨水化作小溪,滚滚流动。
明明刘家才是这次灾难中受损最大的,为何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在失去。
其实对方说的对,陈主簿就算当上知县,也无法小觑刘家。但真正的问题,却在于刘家得罪了那位仙师。
哪怕对方没有直接出手,但光是态度在这,对刘家的影响就是莫大的。
想到这,刘舍年内心生出几分怒意。
明明可以与林兮兮交好,然后更进一步结交那位强大的仙师,整个刘家有机会在这次灾难中跟着鲤鱼跃龙门。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目光撇向有些瑟缩的刘雅怡,想起她骂林兮兮的话。
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眼神闪过一丝愤怒与无奈,沉声道:
“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来人!将这不孝女禁足三年,吃穿住食等同仆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