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小田龙之介从外地返回了老家轻井泽。就在同一天,小田勇人也从东京都特意回了一趟家。小田祖父瞧见儿子和孙子都回来了,于是就脱口而出道:“你们父子肯定是商量好了的。”小田勇人没有否认道:“祖父,你在敬老日搞出的动静可真不小。就在昨天,二公子还亲口对我说,轻井泽老家这一个个都七老八十的人了,火气还那么大。”小田祖父难以置信的问道:“二公子,真是这么亲口对你说的?”小田勇人一脸认真的表情道:“这一个事情,我有必要骗伱老吗?若不是因为这一个事情,我根本就不会回来这一趟。现如今,越来越多的人不但知道了,而且还都看过了相关的拍摄视频。不就是一个首座吗?至于那样冲动吗?”小田祖父带着严肃的神情道:“这不是首座的问题,而是关乎我们轻井泽威士忌蒸馏厂所有正式退休社员的尊严问题。水川,这一个老家伙算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坐那一个首座?就因为他儿子水川高史今年得到了会长的重用,出任了轻井泽重工的社长,所以就该他了?没这个道理。水川是哪一个厂子退休的,我又是哪一个厂子退休的?说到底,他根本就不是石原家的嫡系社员。老家伙竟然还敢在我的面前夸下海口,他水川家为石原家工作了有六代人。纯属放屁。若不是当年会长收购他所在的烧酒坊早了那么几年时间,连水川本人都未曾为石原家工作一天,更不会有那一个特招的名额。再说了,假设今年让水川坐了首座,那么明年,后年,大后年……他依旧还要坐首座。我们这些从轻井泽威士忌蒸馏厂正式退休,并勤勤恳恳为石原家工作之人的脸面,那且不是被踩在了他人的脚下面?”小田龙之介点了一下头,思绪上面也开始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情道:“爸,你要这么说,也确实不无道理。不管怎么说,会长当年从一开始接手的,就是轻井泽威士忌蒸馏厂。在当时,我们的处境有多艰难,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根本体会不到。在会长的英明领导下,大家上下一心,精诚团结的才慢慢地渡过难关,转危为安,再逐渐的好了起来。虽然那个时候苦是真苦,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很有希望。其实吧!最主要的就是会长不但会画大饼,而且还特别会激励我们。我至今都记得很清楚,会长把所有人叫到一起,还亲口说出了要把轻井泽威士忌蒸馏厂做成全日本最大的威士忌蒸馏厂。当时,不说别人了,即便是我在心里面,也不相信。毕竟,这么一家全日本最小的威士忌蒸馏厂,还快要破产倒闭了。结果呢?我们不但真成为了全日本最大的威士忌蒸馏厂,而且还成为了全世界最大的酒业集团,以及日本十大财阀之一。”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了骄傲的笑容,继续道:“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美梦一样。要是在当年,我动摇了,主动辞了职,根本就不会有我今时今日的这一切,以及我们小田家的谱代家臣地位。当然,大大受益的人和家庭,也不止我们一家。轻井泽威士忌蒸馏厂曾经那些临时工们,一个个地在后来也全部转正了。这其中还有人进入了管理层,做到了中层干部。在我们的业务拓展上面,主动走出的第一步,也是会长力排众议,直接把赌注压在了苹果酒上面是大获成功。这第二步是在中国的黄酒上面大做文章,便是全资收购了位于中国浙江绍兴的状元郎黄酒厂。水川高史不但有幸的陪同了会长出国办成了这一个收购案,而且浙江绍兴更是他日后的福地和发迹之处。至于这一个曾经是石原家祖业的烧酒坊,已经是挺后面的事情。这期间,会长还收购了韩国的啤酒厂,米酒厂,烧酒厂的大量股份,以及提前布局了日本国内的几个酒品牌,以及掌控了威士忌的一些主要原材料。真正要以哪一家厂子为尊,毫无争议的就是轻井泽威士忌蒸馏厂。它才是会长打下现如今这一个商业帝国的开端。”小田祖父满脸堆笑道:“我就爱听这话。这才是我们轻井泽集团的发展历史。轻井泽烧酒坊在会长初期的规划当中,根本就排不上号。若不是念及它曾经是石原家的祖业,搞不好就不会再把它给买回来。这不买回来,也就没有水川这老家伙叫嚣的事情了。”小田勇人诧异的问道:“爸,你怎么和祖父一个鼻孔出气了?这事儿要是让会长知道了,你怎么解释?祖父可是主犯之一。”小田祖父听到这话就突然慌了,小心翼翼道:“会长不会真的知道了吧?”小田勇人直来直去道:“二公子都知道了,你说会长能不知道吗?”小田祖父生怕因为自己的这一个事情会负面影响到了儿子和孙子在会长心目中的印象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亲自去登门谢罪。无论是会长骂我,还是打我,都无怨无悔。”小田龙之介顿时就哭笑不得道:“爸,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会长肯定是知道了。既然他没有过问我这一个事情,那么就说明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从明年起的敬老日,我会把你们这两拨已经开始不对付的退休人员是彻底分开。”小田祖父听完儿子这么说,会长不在意自己这一个事情,于是就又开始牛皮哄哄起来道:“总不至于让我们轻井泽威士忌蒸馏厂退休的这些人到了敬老日那一天还得专门躲着水川那一帮子老家伙吧!”小田龙之介解释道:“不至于。轻井泽酒店集团旗下又不止轻井泽那一家高级温泉度假酒店。直接把你们分到不同的两家高级温泉度假酒店,不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届时,你们也不会再因为首座的事情是闹得不可开交。”(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