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带伞,所以当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头发湿漉漉的,身上带着一股湿气。
不过她并不担心,因为她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好,从来没有生病过,而且即便是在严寒的冬天,她的手心儿也都是热的,就像是火炉一样,也许因为她是铁匠的女儿,所以才不怕冷吧?
她这样想,兴许这是她唯一能想到他好的地方了。
平时她回家的时候,都是直接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去,她不愿意和那个男人多说话,甚至不愿意看到他,她一听到“当当”的打铁声就很烦,但今天她在回到家以后没有急着上楼,而且停下了。
因为她发现了一件很吃惊的事情,那个视打铁为生命的男人,居然没有坐在铁炉边打铁。
而平时从来没有人来拜访的家里,居然来个一名客人!而且还是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少年!
但最让她吃惊的还是这两个人的状态,两个人都闭上眼睛,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们就像是两座雕像一样,火炉里的火焰依然燃烧着,铁锤落在地上,房间内很热,热浪蒸腾。
那两个如同雕像一样的人额头冒出汗珠,尤其是那名少年,他的出汗量达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湿透了,更有汗珠淋漓滚落在地上,湿了大片的地方。
“喂,你……没事吧?”她轻轻的喊了一声,她对自己的父亲充满敌意,这么多年就没说过两句话。
但这并不影响她是一个对生活充满了热情的人,少年的样子很难让她不担心。
“好烫!这是怎么回事,是生病了吗?你倒是回答我呀。”她试探性的上前去摸了摸少年的额头,炽热的高温连她这样一个早就习惯了铁炉的人都有些吃不消。
就在她纠结要不要去叫医生的时候,原本紧闭着眼的少年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仰面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气,他的体表正冒着嗤嗤的白烟,就仿佛要燃烧似的!
“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格露菲立刻将他扶起来。
这名少年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真担心有人在她家里出什么事。
而在另一侧,与少年同样保持着入定仿佛雕像一样的她的父亲,也睁开了眼睛。
她父亲的状况不佳,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他好歹没有倒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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