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情正如越前南次郎所说,越前龙雅无言以对。他干咳一声,老老实实地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越前南次郎的表情并没有变化,倒不是说他没有情绪起伏,而是这些年他很少能听到感兴趣的事。直至他听到让越前龙雅吃亏的人叫做粟原时,他终于变了脸色。
“粟原?你确定是这个姓氏?”
“嗯,我跟负责看守的警察大叔聊天时知道的。”
越前南次郎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不消停呀。”
“我这也不是为了打听消息嘛。”
“确定不是为了打听对方的住所?”
“唉,那位警察大叔在关键时候很谨慎就是啦。”
听越前龙雅这么说,越前南次郎的嘴角猛地上扬:“在你决定报复回去前,我认为你还是先了解一下那小子的情报比较好,不然下次就不是进警察署那么简单了,兴许要进医院。”
“老爹,你认识他?”
“他是帝丹高中剑道部成员,网球零基础,在对阵青学手冢的比赛中领先对方一局,并在第二局打出了世界级别的回击球。”越前南次郎翻看着手边的杂志回答。
“不会吧?那可是博格看中的职业种子选手。”
“这是我在杂志上看到的,稍后我会跟老太婆确认消息的真假,但我想作假的成分应该不高。”他特地补充了一句提醒,“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手机的另一头嗯了一声。
“所以你会不会感到很烦恼?”越前南次郎说,“这可是个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跟这样的人作对,你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咯!”
“好吧,老实说,我不是一个在挨打了以后会找家长告状的人,但真没办法的话,我也只能投向您的怀抱就是了。毕竟您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比那小子还要再多上几十年的名头呢。”
“没必要这么讲吧?都把我说老了。”
“放心,我不会把事情复杂化的,我不是不识相的人。”
“识相很重要。但是,龙雅,家人之间相处不需要考虑这些。”
“肯定的,我总是当识相一方最快的那个。所以这次的事情,后果我会自己负责。”
朋友之间或许多少需要察言观色,但面对自己的家人居然还要讲究识相分寸,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挂掉电话后,越前南次郎这样想到。
不一会儿,电话再次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是三船。
“什么事?”
“我刚招收了一位新成员。”
听到他的话,越前南次郎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种突如其来的不协调感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三船说话不带刺?表现的太没有火气了?还是
等等——
他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要告诉我,那位新成员的名字叫做粟原?”
“答对了,但没奖励。”
“你是故意的吧?”越前南次郎气急。
他前脚才知道‘粟原’是谁,后脚三船的电话就打过来,要说他不是故意的
“你说啥?我听不懂。”
“你这把年纪装傻就不怕真成了傻子吗?”
三船是不是傻子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对方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炫耀,同时也是警告他,让你孩子吃亏的人现在归我罩了,你就不要再有其他想法了,有什么纠纷,咱们网球场上解决。
这让他顿时有种心肌梗塞的冲动。
他至于跟一个孩子计较吗?
那个三船入道竟然把自己想象成那种卑劣不堪的人,真是太让他伤心了。
绝交,必须绝交!
他果断挂断电话,拨打出去另一组号码。
不久后,另一头传来意外的声音。
“哟,南次郎,怎么想起我这个老太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