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知府一进屋立马跪下给摄政王行了大礼,而后立马赔罪。
“殿下,下官罪该万死!”孙知府就这般跪在地上,出口的声音里都带了愧疚和悔恨,叫人听了就觉得不忍。
摄政王瞧着面前伏地跪着的中年发福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话的声音也叫人分辨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孙知府何罪之有?本王怎么不知?”
孙知府其实是第一次接触摄政王,以往只是听说这位手段狠辣,情绪阴晴不定,折磨人有一手,从这位进了榕城地界儿,他觉得这摄政王好对付的很,一点也没有别人口中的那些可怕之处。可到了现在,孙知府却有些感受到别人口中的感觉了。
明明这位什么还没做呢,他光是跪在这里,被那位看着,他都想浑身发颤。
这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他突然就有些惶恐和害怕起来。
孙知府也不敢抬头看摄政王,他低着头请罪,“回殿下,这榕城兵马虽轮不到下官管理,但前些日子叫榕城陷落,却也有下官的过错,作为大燕朝臣,眼睁睁瞧着国土失守,是何等的后悔,如今虽已拿回失去的国土,并未造成百姓伤亡,可臣永远也不会忘记沦陷的时候万民的惶恐,若是微臣早知榕城会陷落,微臣就算是万死也要上去拦阻!用血肉也要挡住敌人的蹄爪!未护好子民,更是让殿下和朝廷担忧,便是微臣的罪责!还请殿下治罪!”
沈筠棠坐在一旁听这位孙知府声泪俱下的说着这么“感人肺腑”认罪话,只想朝着他翻个白眼,戏演的倒是不错,就是是个马后炮,说的都不是实诚的。
摄政王扫了面前几乎将要五体投地的孙知府,抿了抿唇,出口道:“照孙大人这么说,孙大人确实有罪!”
孙知府:
在听到摄政王这句话的时候,孙知府浑身一僵,这一刻,他像是化为了一座冷硬的雕像。
如果能看到他低垂着头的表情,就会发现他眼底都是错愕和惊讶。
自问他方才一席话没有说的错的地方,甚至还很让人动容,这话对着他妻子说,他妻子都能感动的哭出来,可这摄政王是怎么回事,不但没有感动体谅,反而顺着他谦虚的话说他有罪!
有什么罪!可是他与敌国协商后,朝廷付出微小的代价就将榕城给拿了回来!
他他应该是功臣才对!
他哪里有罪!
沈筠棠差点没忍住,噗嗤一声喷出来。
不得不说,这阎王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这下这位孙知府可要呕死了,他说这段话可不是真的为了认罪的,说不定还想着能讨功呢!
“殿下”
“孙大人不用再说了,孙大人自己认的罪责,本王会传消息到京中,请几位阁老商议后再定,必然不会草率的给孙大人定下罪责。”
孙知府:他一时都被摄政王说的有苦难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他低着头咬咬牙,很快调整过来自己情绪。
今日一过,这摄政王可就要死透了,哪里还有机会给他定罪,这位也不过如此,自己早就投靠了南齐,他这会儿这么说也就只能过过嘴瘾罢了。
他难道还真要与他计较?
孙知府又朝着摄政王磕了个头,“殿下英明,不管朝中给微臣定下何等罪名,微臣都认罪。”
“孙大人有这个觉悟就好,时候不早了,孙大人这宴会也应该要开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