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直起身转头就看到了神色慌乱、脸色发苦的魏公公,他剑眉一蹙,不悦道:“做什么!毛手毛脚的!”
魏公公是后悔不迭,为什么方才他进来的时候没有先看一看殿下在做什么,或者干脆就不要这个时候进来打扰殿下的好事,还发出这么大的声响。
“殿下,是老奴不对,老奴这就出去!”魏公公说完就要慌慌张张地转身离开。
沈筠棠哪里能让他这个时候走,要是真的走了,这厢房里不是又只剩下她和摄政王两个人?
她张口就要让魏公公留下。
摄政王转头瞥了她一眼,在她话还没出口的时候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沈筠棠到嘴边的话被堵回来,气地睁大眼睛气愤地等着摄政王。
就在沈筠棠气恼的要动手时,摄政王突然嘴角微微一扬,松开了手掌。
沈筠棠一下子没憋住,大喊了出来,“魏公公,你等等!”
这声大喊,不但真的将魏公公给喊住了,还引起了守在厢房外的侍卫们的注意
沈筠棠顿时觉得丢脸无比
她好歹是永兴侯又是御史台的御史大人,这般没声威的事还是第一次做,而且当的还是摄政王这阎王的面,当真是丢脸丢到敌手面前。
摄政王嘴角带着浅浅笑意,“小侯爷喊这一嗓子,可觉得心中舒畅多了?”
沈筠棠脸羞窘的发红,霎时忘记了他刚刚好似要调戏自己的事,脸颊都因为生气情不自禁鼓了起来,摄政王还故意说这话,沈筠棠转过头压根就不想理他。
这个时候,最尴尬的莫过于魏公公了。
这殿下让他离开,小侯爷又让他等等,那他是留下还是出去?
被夹在中间,魏公公当真觉得自己是太难了。
幸好摄政王还知道适可而止,没多久,他就对着不远处的魏公公招了招手。
魏公公高高提起的心终于能平稳放到肚子里,他快步走过来朝着殿下无声的行了一礼。
摄政王嗓音低沉道:“伤药可取来了?”
“取来了。”说完魏公公将一个只有半个手心大小的蓝色瓷瓶双手奉给摄政王。
摄政王接过,打开看了看,确定没问题之后将膏药放在了沈筠棠的床头。
放完后,摄政王在床边立了好一会儿,目光落在沈筠棠身上,沈筠棠知道她站在床边,可又不敢转头与他对视,正越来越尴尬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摄政王的声音。
“你今日骑了大半日的马也累了,一会儿让你随从去客栈厨房取了吃的,吃了饭再把膏药上了,早些休息吧!这次我们去南境的时间紧,明日天不亮就要出发。”
说完这席话,沈筠棠就听到了床边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门被带起来的声音。
沈筠棠都呆了,摄政王这是走了?
就撂下几句叮嘱的话?也没有强迫自己做什么,之前也不过是与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