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话问出口后,过了好一会儿,都得不到回应。
这两个胡人好似被人抽走了灵魂,不管外界什么样的声音他们都不愿意回复。
沈筠棠皱了皱眉,又问了几句别的,结果仍然与第一次问的一样。
聂管家尴尬的上前一步,回道:“侯爷,这两个胡人之前就这样,老奴问什么,他们也是没有任何回应,估莫着在牙行就是这样的,不然那牙婆也不会说他们是哑巴。”
这父子俩,别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还知道吃饭休息外,当真是没有感情的干活机器。
如果不是聂管家派的人确实听到他们凑在一起说话,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哑巴。
沈筠棠点点头,“他们除了互相说话外,还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聂管家摇头,“那倒是没有。”
沈筠棠瞧两人并不像是普通的胡人。
刚刚他们被压进院子的时候,她注意到那年少的胡人朝着她身边小几上的茶具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了一抹不亦让人察觉的神采。
不管是在大燕还是在周边小国,沈筠棠用的这套茶具都是上品,能知晓的人并不多。
而这个胡人少年看到这个眼神有了变化,说明他之前定然接触过这类茶具,能接触到这些东西的,定然都不会是普通百姓,更不用说其他小国的百姓了。
见侯爷也好似问不出什么,聂管家张了张嘴想要说将这对胡人父子带下去交由陈绍审问。
沈筠棠好似看出了他的想法,摇摇头,“先等等,我再问问。”
要是真的将这对父子扔给陈绍,那他们可就没好果子吃了,全府刑罚最重的地方就是陈绍那儿。
聂管家微微低头,往后退了一步,任由主子发挥。
沈筠棠突发奇想忽然对这对父子说了一句英文。
两父子听到沈筠棠说的话,再也遏制不住震惊,瞪大眼睛看向沈筠棠。
不但是这对父子,就连聂管家和旁边的咏春白梅都惊讶地看向自家侯爷。
“侯爷,你方才说什么?我们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聂管家满脸疑惑。
而站在聂管家身后的中年男人满脸惊诧,他结结巴巴道:“侯爷,您方才说的话好似小的也听这对胡人父子说过”
站在聂管家身后说话的这位中年男人就是聂管家派去监督这对胡人父子的,也只有他听过他们父子之间的对话,虽然他听不懂,但是话的音还是能稍稍分辨出来,所以他才这么说。
他话一说完,聂管家就回头瞪了他一眼,“侯爷让你说话了吗!”
沈筠棠朝着聂管家那挥挥手,“好了,你们惊讶正常,这是我在御史台库房看书时学的他国语言,看样子,这对胡人父子应该是那个国家来的。”
御史台的库房资料繁杂,囊括之多,很多在御史台当值多年的御史都不知道,更不用说聂管家等人,沈筠棠用这个解释她会说英语,是目前最恰当的借口,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她这么一说,大家恍然,看来不是这对父子不会说话,而是他们说的话这对父子根本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