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眼睛眯了眯,量那小儿也不敢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情出来。
摄政王刚抬头要叫秦丑出去,秦丑却朝着他行了一礼,“殿下,有一事属下要汇报。”
摄政王刚抬起的手重新放了下去,“何事?直说便是。”
“殿下,今日属下夜探乾清宫,发现乾清宫附近有暗卫,不过不是我们的人。”
听到秦丑说的话,摄政王眉头一蹙,“可确定?”
“属下确定,共有两人,其他的属下没发现,属下怕被他们发现踪迹,所以并为深入乾清宫,也未近圣上身边。”
摄政王后背笔直,他转了过去,秦丑看不到主子脸上的表情,也不知主子心中的想法,只能立在一旁等着。
好一会儿,摄政王对着秦丑挥了挥手,“你说的本王知晓了,下去吧。”
秦丑抱拳,人影一动,而后很快消失在御书房中。
摄政王走回到御案后坐下,他的整张脸迎着灯火,那鼻梁在脸上留下阴影,灯烛的光印在那双狭长的凤目里,明灭闪烁。
突然,他嗤笑了一声,嘴角扬起。
秦澈终于坐不住,要动手了吗?
这是他的第一招?亦或是他仅能出的最后一招?
不知道这专门用来对付他的这一招,他算计到了什么程度了呢?
可惜,他这招出的太烂,触及了他太多的底线,就算是太皇太后在他面前求情,他也不会再纵容原谅他了!
摄政王眼神微眯,从那深邃的瞳孔中透出让人心颤的危险来。
摄政王揉了揉额角,一夜未眠还是给他带来了些许疲倦,毕竟他也是人,也会感觉到难过和不舒服,并不是神。
他微微往圈椅后背上靠了靠,想闭目休息会儿,他往后靠的时候,视线移动,突然就看到了挂在屏风旁边的那条深灰色披风。
霎时,沈筠棠那张脸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各种表情,各种话语,并且那脸庞还愈来愈清晰,就算他镇定下来也在脑中挥斥不掉。
摄政王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这感觉简直如甜蜜的枷锁,只是沈筠棠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明白他对她的感情呢?
这小儿也太不乖太欠揍了!
他只不过是刚刚离开了一会儿,没看着她,她就开始乱勾搭。
秦澈也是她能交好的?
不过是他给太皇太后面子,捧着的一个傀儡,她还真拿他当宝了!送什么年礼!
有这精力还不如多想想他,给他送点什么,得到的好处不比送秦澈实在?
有时候觉得那小儿聪明绝顶,琉璃冬日蔬菜都能弄出来,可有时候怎么又觉得她如此蠢笨呢!
摄政王觉得自己不能想了,这么想下去,他非被气的肝疼不可!
他如此繁忙,这小子还让他不省心,就是欠!
这次,榕城的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朝中又有一波人推波助澜,他这趟南下之行恐怕由不得他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