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是如此的吸引人,难怪彭新琪会发出这样的评语。
这种都不能称之为改编,简直如同重新投胎,除了那一个盗官的引子还在,其他的根本没有找到与原本故事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文章中也提到希望由沪港文学代为联系马千木老先生,马千木此时是川康省的作协主席,沪港文学代为联系倒是没有问题。
在看了看里面的文字,周介人还是忍不住啧了啧舌。
“枪响了,枪一响就有人死,有人死就有人哭,人一哭就要说心里话!”
何等精妙的语言啊,哪怕没有这些台词,仅仅是其中各种反转的故事都是极为精彩的。尤其是其中六子破腹取粉这一段戏,周介人把自己当做是六子设身处地的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解决办法来,似乎成了一个死结。
这样的文章不刊登出来都是一大损失,想了半天,周介人还是觉得先联系一下马千木老先生吧,他是作协的人,想的事情肯定要比他全面。
邮包通过e的特急渠道寄想了川康省,顺着那一条邮路直达马千木的工作地。
马千木老先生此时已然是69岁高龄了仍然是笔耕不辍,两年前出版了自己的四十年心血的《夜谭十记》,如今还在整理自己经年的作品以求出版一部文集,临近退休除了这些爱好,也没有其他了。
“马主席,有一个从沪港文学给你寄来的特急邮包,我给你送来了。”
此时的e特急邮包使用的是火车专列运输,大城市之间寄邮包有时候比后世还要快一些,当然价格也是很贵,比起电报来是要便宜不少。
沪港文学内部倒是有一台佳能的热感传真机,可是川康作协却没有相应的收发机,只能选用传统的邮包形式。
“沪港文学!”
马千木自认为没有给沪港文学投过稿啊,怎么会收到沪港文学的邮包呢,
马千木突然想起了前几天的确是一个来自沪港文学的编辑给自己发过电报,说是有一部作品改编了他的盗官记希望能够得到授权,一开始他并没有当一回事。
拿着邮包回到了家准备晚上的时候再看,可是回到家打开书稿只是简单的搂了一眼,马千木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了,开场天马行空般的马拉火车设计虽然充满了魔幻,但是却让人一眼便能记住。
而张牧之和黄四郎的数次交锋也让他惊叹不已,尤其是后面那一场张牧之与黄四郎的鸿门宴,从文学性和艺术性来讲,都要超过他的盗官记。
原著中盗官记只是类似于十日谈一样的口述小故事。
看着文章最后,张牧之一个人骑着白马追着火车朝着浦东进发,马千木自己也叹了一口气,合上了,许多曾经的故事便不断的浮现在他的面前。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花花世界迷人眼啊。现在的许多事情也印证了当年他的想法。
多少王朝兴衰,多少风云人物,恰如一缕飞灰,俱往矣。
马千木在座位上坐了许久,良久才站起身来,在的最后提上了一行批语。
“真金须以火来炼,赤心毋怕世道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