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忙笑道:“奴婢在爷面前才说这些,爷别吓唬奴婢,奴婢胆儿小,经不起。”
“少在爷面前装怂。你切了温公公手腕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胆儿小呢?若不是我说要留着他的命,你怕是要把他切成段儿吧?”
“嘿,那狗奴才敢欺负明妃娘娘,就是欺负殿下,欺负殿下,就是跟奴婢过不去。那奴婢给主子出气,怎么能怂?再怕也得上啊!”
“一边去,别跟爷这里油嘴滑舌。”
顾长渊说着,抬手揉了揉眉心。
陈洪忙说:“这些日子爷一直待在屋里看书写字,好人也闷坏了,不如歇歇,出去走走。”
“我知道,你下去吧。”
顾长渊摆摆手,端起茶杯,把大半杯冷茶一口气喝了,才觉昏沉的头脑清醒些。
他想了想,叫来陈洪:“把董太医请来。”
陈洪惊问:“爷身子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两日总觉得头沉。”
“奴婢这就去。”
陈洪不敢耽搁,赶紧去传小厮,去太医院请董太医。
然而董太医不在太医院,说他今儿休沐,没来。
小厮赶紧又去董太医的住处,却依旧扑了个空。
董太医一个人住,小宅子里只有一个看门洒扫的老仆,一个做饭洗衣的粗使丫鬟,照顾他的起居。
老仆年老,丫鬟粗苯。
他们说老爷回来后又出去了,至今没回来。
虽是太医,但宅心仁厚,免费帮人看诊,也是常有的事儿。
因此他们都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