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全年平均气温位居零度以下的国家。
没有被白雪覆盖住的庄严建筑,来自俄罗斯成教的中心宫殿。
总大主教的谒见室内。
对话是从诘问开始的。
“你做的太过火了,托尔斯泰卿。”
年轻的首席,克兰斯r札尔斯基背靠墙壁,蜷缩在房间的一角。
明显是不符合身份的狼狈坐姿,却没有任何人可以劝诫。
理由很简单。
少年处于长期被软禁的状态。
但是,还不至于到人尽皆知的情报都无法获得的地步。
所以,才有了刚刚的一幕。
“不断煽动国内的舆论通过官方挑衅学园都市,只是造势的话,明显已经越线了。”
总大主教的目光在窗影下显得有些灰暗。
“你该不会,是真的准备发动战争吧?”
他心存侥幸地说道。
喜欢坐收渔翁之利的司教尼古拉托尔斯泰是个极有野心,并且付诸了行动的狡诈之徒,这一点总大主教深有体会。
现在他之所以还活着,多半只是因为在合适的时机来临前,还需要一个方便的人型傀儡印章。
两人都心知肚明。
“是又如何?别忘了,那已经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夹带着嘲笑感的声音回答。
“!”
一无所有的少年不禁握紧了拳头。
是的,现在的他,无论说什么都不会管用了吧。
可即便如此,身为总大主教,他也不能地眼睁睁地看着尼古拉去玩弄信徒的生命。
“我不会在耍小手段了,总大主教的位置还不能满足你吗?”
颓然者放弃般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这份觉悟,却被毫不留情地打破了。
“哈哈,你到底还剩下什么可以和我谈判呢?你觉得,是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还是其他人都看不到?”
“——!”
尼古拉露出胜利者的笑容,说出了最悲哀的现实。
“我会在最光辉的时刻坐上那个位置的,你就好好看着吧。”
谋逆者无情断言。
“这就是你不惜代价也要攻击科学侧的理由?你疯了?!”
总大主教不敢相信地抖动肩膀。
是恐惧,也是愤怒。
为了满足他的,究竟要牺牲多少人。
“所以说,我讨厌小孩子。”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是啊,什么都不懂。”
尼古拉目光冰冷地看着名义上的领袖。
“我可没有兴趣再听你那愚蠢的理想论了,三大旧教都开始行动的情况下,想要成为秩序重建后的支配者,这场胜利是必须的。”
这样宣告着,尼古拉丢下需要签署的文件,直接离去。
他很清楚,一切早就无法逆转了。
更何况。
那个人也不会允许。
房门重新锁上的声音传入了被囚禁者的耳中。
总大主教挣扎着从地上站起,将桌上的纸张抓出褶皱。
还没有到坐以待毙的时候。
他咬碎了牙齿。
一定会有人的。
一定会有人,注意到他留下的讯息。
樊笼中的首领抬头望向天空。
空荡的蔚蓝下,仍有白鸟在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