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的伤比较严重,而且一看就是刚打不久,新鲜出炉的伤。
李怀德是轧钢厂的副厂长,在第三轧钢厂,职位比他高的人也就只有那么两三个。
敢打在轧钢厂打李怀德,行凶者胆子也够大的。
周辰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何雨柱的身影,他记得剧情中何雨柱就打过李怀德,是因为李怀德对秦淮茹动手动脚,而且就在食堂,在何雨柱的眼皮子底下。
何雨柱本来就对秦淮茹有着不小的好感,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所以他那火爆的性格当然忍不住了,直接就把李怀德爆揍了一顿。
李怀德虽然被打了,但他并不敢声张,毕竟是他先对秦淮茹动手动脚,若是他报复何雨柱的话,很有可能使何雨柱和秦淮茹不顾一切的报复他。
这年头,耍流氓可是非常严重的罪,所以他不可能为了泄气报复,丢掉自己大好的前程。
他能成为现在的副厂长,靠的就是审时度势,外加一个忍字。
他觉得以后报复的机会多的是,没必要为了一时之气,头脑发热。
李怀德此人,绝对是一个小人,但也不可否认,他是个有能力的人,电视剧里他的剧情虽然不多,但除了表现出来的那些反面行为之外,也可以看出他是很有手腕的。
他能从一开始的副厂长,变成后来的李主任,又在十年之后,依然靠着卑劣的手段,获取大量的金钱,日子过得依旧非常潇洒,靠的就是自己的本事。
总的来说,他就是一个懂得钻营,又能隐忍的小人。
虽然李怀德这人不怎么样,但秉着医生的职责,周辰还是认真的给他治疗。
涂药过程中,李怀德疼的哇哇大叫,拿了药离开前,还对周辰嘱咐道:“周大夫,今天的事情,请你别跟其他人说。”
周辰道:“放心,我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
李怀德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卫生室。
李怀德是最后一个看病的人,看完李怀德后不久,周辰就下班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节日的气氛非常浓烈,街道上,巷道口,每家每户都是热闹非凡,鞭炮声响彻云霄,孩子的嬉闹声连绵不绝……
现在虽然没有几十年后那样的高科技,但过年气氛绝对不比以后差,尤其是鞭炮声,他一路走来,就没断过。
要知道这还没到晚上,这要是到了晚上,和大年初一早上,估计更不得了。
又是一年的单人过春节,但周辰早就已经习惯了,穿越了那么多个影视世界,他已经忘记自己多少次一个人过节了。
回到家中,隔壁的张叔和李婶已经离开了,他们去小女儿家里过春节,要初六七才会回来。
能到女儿家过春节,说明这小女儿还是非常不错的,反正他活了那么多年,也很少见过过年过节,女方父母去女婿家过年的。
女婿半个儿,就跟儿媳妇是女儿这话一样,听听也就算了,活的越久,就越能看明白血脉的重要性。
“周辰,今晚上要不要上我们家一起吃?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带点肉菜就行。”
“三大爷,你这没从我这里赚到春联的钱,现在又开始惦记我家肉了?这大年三十的,你就不能大方一点?”
因为今年是周辰父亲去世的头一年春节,所以是不可以贴对联的,这是古时传下来的习俗。
三大爷毫不在意周辰的调侃,笑呵呵的说道:“咱们院的春联,一直都是我写的,大家愿意给钱的给钱,愿意给点花生瓜子的给点花生瓜子,这都是大家伙心甘情愿的。”
95号院每年的春联都是由阎埠贵来写,这是已经达成共识的,大家也就是给个喜钱,或者零食之类的。
“三十真不过来?”
“不了,大年三十是团圆节,你们一大家子团圆,我过去算怎么回事。”
“行,那就算了,不过你一个人肯定没时间包饺子,等会我让你三大妈给你送碗饺子。”
“这可以。”
周辰这下没拒绝,各地过节的习俗不一样,他也是入乡随俗。
回到家里,他就开始做饭,虽然除夕夜是一个人过,但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
一会儿,三大妈就端着一碗饺子送了过来。
“不是肉馅的,将就着吃。”
周辰自然不会嫌弃,然后提了半斤肉递给三大妈。
“三大妈,这肉你带回去。”
“这怎么好意思呢。”
周辰嘴角抽动,瞧瞧您老这话说的,肉都提到了手里,咧嘴笑的那么开心,没看出一点不好意思。
“应该的,过年过节,你来我往嘛。”
半斤肉对很多家庭来说,寻常都不舍得吃,但对周辰来说,算不了什么,人家过节还能记得你,这就是一点人情,还礼半斤肉,这是理所应当的。
大年三十的晚上,周辰一个人做了六样菜,还整了瓶酒,悠哉悠哉的吃喝着。
可惜的是没有电视,也没有春晚,他其实是有钱买电视的,但是为了保持低调,他还是按耐住了。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现在就算买了电视,也看不了什么节目,有什么想要了解的,通过报纸就能知道,不需要通过电视。
大年三十,除了外面的鞭炮声,四合院内反而是比平时更加的安静。
因为四合院里有不少人都没在院里过节,过节的也是聚在家里不出来,所以才会比平时更安静。
中院,贾家,这里算是院里最热闹的一家了。
除了秦淮茹和她婆婆,以及三个孩子之外,还有一大爷家两口子,以及何雨柱兄妹和后院的聋老太太。
他们是提前说好的,几家人聚在一起过年,所以他们这里倒是非常的热闹。
棒梗三个孩子倒是开心了,因为他们磕头拜年收了不少的压岁钱。
一桌人吃着喝着,聊的非常热闹,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前院周家。
还是一大妈先开的口。
“本来我们是想叫前院的周辰一起来过年的,可他不愿意,现在估计一个人在家过年呢。”
何雨柱叫道:“那是他活该,我看他就是个天煞孤星,克父克母……”
话音未落,秦淮茹就拍了他一下:“傻柱,这大过年的,说什么胡话呢,多难听啊。”
何雨水也是跟着斥道:“是啊,哥,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就算周辰他跟你有矛盾,你也不能这么说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