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掌星铁令的那一刻你不说话,现如今你说得出来吗?再说了,你我武功自身都清楚是什么样的路数,论及武功我们比之她差得远矣,想要从她手里夺权,岂不是天方夜谭?”
马宁一拍桌子,将桌子上的几个碟子里的菜都震了出来,“难道就任凭她这样下去?”
“张士诚、朱元璋、陈友谅势力如今都已经膨胀了好几倍,而我们却固步自封,这样下去,这天下迟早要从丐帮手中脱离了。”马宁不忿道。
秦路听到这里,心中也很是郁闷,端起桌上的酒壶,揭开壶盖,仰脖饮了起来,喝完之后抹了抹嘴将胡子上的酒渍擦干净,然后说道“我所图者不过以王侯耳,而如今若是让朱元璋或者是陈友谅上位?我可就要变成阶下囚了。”
“我们相识于舵主于微末,当时你我都是一泼皮无赖,与当年的刘邦何异,可是跟随舵主至今,你我也见到了富贵,更是见到了天下很多奇人异事,若是舵主在上,我”秦路双手抱拳朝天拱了拱,“我等,自是叹服,可如今舵主不在,更是好似心思不在这中原之地!”
“大哥!若是我们不争,日后怕是”马宁的这句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秦路却是听懂了。
有些事他不敢想,但是秦路却是心中清楚,相比而言,马宁自认为自己的心思和城府比这秦路要差得远,可是说到这里,秦路又是叹息,又圆了回来,“我知你意思,可是别忘了,有一件事情,你我都知道,那就是如今舵主还在。”
“若是舵主有一日重现,你我二人若是有有所动作,那当初的马荣之事就是你我的前车之鉴。”
“舵主他可以容马荣做一次,难道还会容许你莪做第二次吗?你应该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当初那舒城门口被砍下的近百颗人头,你也曾看到,你还去劝了马荣,可你我也得心中有警惕,也许下一次说不定就是你我啊!”说到这里秦路的声音,突然之间压低了下来,显得有些恐惧。
说着,秦路又端起桌子上的酒壶,再次喝了一口,面庞上带着些许酒气,他拍了拍马宁的肩膀,说道“所以,兄弟啊,当前这个时候还要忍,忍!”秦路再次强调了一遍,最后那个忍字加重了音调,却又好似有很多的不甘藏于其中。
马宁更是心中不甘,“忍?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如今已经一年过去了,舵主还没回来,按照当初那个小女娃的话,我们要等五年时间才能等到舵主回来。”
“可大都就在眼前,几乎唾手可得,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还要等?”
秦路摇摇头,“舵主所想?焉能是我等能揣测的,不要看不明白当清楚,当初丐帮发展迅猛,日益壮大,你我都觉得这丐帮的繁荣是日益见涨的,形势一片大好!”
“可是舵主就是痛下杀手,将帮中之人一概清理,当时死了多少帮中兄弟你难道不知晓?”
“有焉能知晓此次是不是又是一张大网,也许就是舵主埋这里,等着这些人跳出来的,若是你我真的跳出来,到那时可就是网中的鱼鳖了!”
“所以现在只有等!”
“等等等,等到什么时候!我已经没那个耐心!”马宁一把抓过秦路面前的酒壶,仰脖一饮而尽,浑然不在意酒水肆意的在他的胡子之上流淌。
看见马宁这样肆意发泄的姿态,秦路却是苦笑着摇摇头,对于他们而言,当前与元军作战虽不说是连战连捷,可也可以说是胜多败少。
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小女娃要叫他们止步于前,甚至是划江而治,这图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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