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样了吗?”
“以后要花钱买水浇地。”曾云风灌了一口茶,格外的解暑。
“浇水,还要花钱买?”水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这个是很正常的,扬水站毕竟不是简简单单的开闸放水,是要用电的,然后还要日常维护,还有管理人员,所以交点费用很正常。”曾云风喝了一口茶水道。
“那么把钱交了不就完了吗?”
曾云风笑着摇了摇头“哪有那么简单哦,你看着吧,这个事情还有后续,只要咱们村里的扬水站不建好,这个事情啊,永远都是一个疙瘩。”
第二天,曾云风刚刚吃完早饭,五蹲叔就跑来了“永富,去看看,听说地里面有水了。”
“是吧!”曾云风笑了笑,赶紧骑上了摩托,带上五蹲叔,他就是来蹭车的。
但是等到曾云风赶到地头上的时候,却发现一脸阴沉的金滩村一众人。
“大有叔,不是水已经通了吗?怎么你的脸还黑的像个锅底!”
“水水水,有个屁水,这水像个小孩子撒尿一样,这点水够干啥的吗?”大有叔捏了捏帽子恼火地蹲在地上,看着自己地里面的干黄的麦苗,眼中发愁。
“走,找他们去,钱都交了,还不给好好放水,这不是欺负人呢吗!”杨三站起来骂道。
“额跟你们说,我表兄在城关乡,他说,今天发给我们的水一半都要放给城关乡了!”
“狗东西!狗东西!说好的收钱放水,钱都收了,还不放水,咋还戏弄咱,太欺负人!”杨三气得直跳脚。
“妈的,听额的,今天就把他闸口给他砸了,这水谁都用不成。”
“杨三,你不要冲动!这是犯法!”得福拉住了杨三。
“得福,额的六亩地麦子要是旱死了,今年额一家粮食都续不上了,额家饭都吃不上,谁还怕犯法。”杨三的眼神看着得福像是想要吃人,得福也被他弄得慌了。
“走,跟额去把扬水站给砸了!”杨三一把推开得福。
“砸,一起砸!”
“太欺负人了!”
“就是,砸!”
“怕他个球!”
金滩村的民众火气一下子就被撩拨上来了,所以说,有的时候不要撩拨这个老百姓,老百姓实实在在在土里刨食吃,你把这土里唯一的念想给他们断了,他们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想着造反。
“砸!都往额头上砸,要砸扬水站就先砸额!”得福脖子一梗挡在了众人的面前。
杨三举了一下锄头,看了一眼满眼通红的得福,又悻悻地放下。
“得福啊,叔这六亩地,叔是起早贪黑,费劲了心思,这地里的麦子额像是先人一样给它供着,额现在就等着它拔节抽穗呢,现金这水小的跟小孩撒尿一样,咋弄吗!”大有叔看了一眼得福苦涩着脸蹲了下来,痛苦不堪。
“咱们都是一样的吗,别急嘛!”得福劝道。
“能一样吗?你是公家人,端的是金饭碗,我们是农民,要在地里刨食吃。”杨三怒气勃发,口水都喷在了得福的脸上。
“是,额家的麦子没了,额是得饿肚子,可是每个月额还有工资呢,还有供应粮。”得福一脸的黯然。
“可是额是谁呀?额是用涌泉村出来的马得福,是额动员你们来吊庄的人,额也陪着你们好几年了,每天没日没夜的工作不就是想让大家过得更好吗。”
曾云风这个时候突然说话,“大家冷静点,额觉得得福说的对,咱们即使把这个闸口给他砸了,也没有什么大用,额们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田里的水续上,田里面的麦子都快要干死了,现在就是把它砸了,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有可能要坐牢!得不偿失!”
“安永富,你跩啥酸文,那你说咋弄!”杨三没好气地直跺脚。
众人听了曾云风的话有些泄气,曾云风却盯着得福看。
“得福你是代理支书,你就说,这个事情,咋弄!”大有叔也看着得福道。
“额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县官,不如现管,既然扬水站不给咱解决问题,那是他们不管事,咱们就去找能管扬水站的人!”得福硬着头皮道,只是他也知道这事情有很大的风险,不过现在他是骑虎难下。
“对,就是,大家一起去,一起去找能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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