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将军,您慢点,咱们帮你披甲。别惊了战斗鸡,不然公子又该找你对练了。”潘凤思绪跑毛,抛甩铠甲的动作差点甩到车架上的公鸡,一旁步足急忙上前帮手。
听到对练两字,潘凤不由打个冷颤,怒视士兵,之后又小心的看了看在车架上啄草籽的战斗鸡,还好,这鸡跟咱混熟了,没惊着。
“快些,手脚麻利点。公子寻某对练乃是亲近,哼,公子说了,待到闲时,让本将好生调教尔等武艺。”
确认战斗鸡无事,潘凤这才一脸威严,掂起自己的锯齿大斧,对身旁士兵呵斥。
跨马持斧,潘凤喝令军兵,看看自己的大斧,心中纠结,这玩意,还能修的好么?
潘凤算是被刘沧打怕了。
屁的无双上将!都是骗人的!!!
潘凤承认,初时听刘沧这么奉承他,他那叫一個美啊。当然,他绝不会承认当初他自认当之无愧。
自家公子武器比自己好了一点点,力气比自己大了一点点,武艺比自己高了一点点,自己打不过他也是应该。
想当初,当自家公子只做防守,让自己力攻击时,潘凤终于感受到了大斧传来的饥渴难耐。
但直到潘凤数次脱力后,事实终于证明,一切,都是幻觉。
曾经一次被自家公子劈翻,曾听自家公子似有遗憾的嘟囔:“可惜少了小将俞涉。”
凭什么!凭什么他就是小将!某潘凤就非要是无双上将啊!
满腔悲愤化作呼喝,潘凤手持眼看就快化作奇门兵器的锯齿开山斧,整顿军列,号令私兵。
穿山越岭,山间偶尔传出的兽啸总能让刘沧兴致盎然,有狼、有禽鸟,应该还有虎豹,虽然临近洛阳,但这里山密渊深,不修山道,野生动物倒是比涿县要丰富很多。
出虎牢,行军一日,次日正午抵达洛阳城郊,与山岭之间不同,城郊外又出现了一些难民。
但这些难民多有御寒之衣,郊外更散布数处舍粥布施场所。
刘沧一路皱眉观察,这里的难民完没有兖州冀州那边的躁动,而路过一些村庄,村庄内不少农户反倒比这些难民状况更加糟糕,又让刘沧一阵纳闷。
冷风、白雪、往来路人商队、难民、农户与那布施之所,这里的一切,非常矛盾的让这洛阳城郊显的荒凉却又充满生机。
洛阳古都,高耸的城墙遥遥在望,刘沧被蔡邕唤到车架前驱车。
临近城门,刘沧交代潘凤率兵远离城池,在城郊选偏僻之处扎营。潘凤领命而去,刘沧为蔡邕驾车,三辆马车向城门缓缓而行。
调走随行私兵,因为刘沧已经发现了城门前的骚动。
刘沧坐在车夫的位置,如同掐着时间点一般,蔡邕整理过头发衣衫,也不裹大氅,大冷天的,单衣汉服,非常骚包的掀开车帘,站刘沧身旁远眺洛阳城门。
一群衣着光鲜的‘叔伯大爷’,身后随着一些年轻后生,似乎看见了蔡邕的身形,迈着硬朗的步伐,笔直的朝他们这边走来。
“哈哈哈哈,一别多年,伯喈风采依旧啊!”爽朗笑声从对面传来,一群叔伯大爷中,刘沧看到了皇甫嵩的身影。
“哈哈哈哈,蔡邕幸甚,诸君别来无恙?”蔡邕同样放声高笑,如同唱和,回应对方。
车架缓行,刘沧看到身旁蔡邕汉服袍摆下的小腿似有颤抖。
‘该,冷吧?让你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