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静了静。
“不去,无聊。”
陆听酒缓着音,拒绝了。
闻言。
陆京远英俊的脸庞上神色不变,低沉的声音里语调温和,“你最近不是准备开工作室,宴会上有好几位业界顶级的珠宝设计师,去看看?”
在陆京远参加的宴会里,一般都是商业类别的。偏艺术的,他基本不涉及。
显然他此时提出参加,明显只是为了陆听酒。
他抬手摸了摸陆听酒的脑袋,嗓音温和,“不急着拒绝,你要是感兴趣了,明晚都可以给我说。”
说罢。
察觉到陆听酒发梢,有些凉意的时候。
陆京远自然而然的将一旁桌上的茶,端起准备递给陆听酒,“岁岁在外面待了……”
入手冰凉一片的时候。
陆京远砸了茶杯。
……
“怎么做事的?”
将身上的外套披在陆听酒身上时,已经站起身来的陆京远,才怒斥一旁的佣人。
悠扬轻缓的钢琴声,不受任何的影响,依旧慢慢流淌着。
陆京远寒厉的声音,在宽阔静幽的草坪上响起。
“照顾人都照顾不好?”
“专门请你们来,领着薪酬不做事?”
一直候在一旁的两个佣人,满脸诧异。显然是,还没有弄清楚陆京远蓦然生怒的原因。
但并不影响,听见陆京远的质问声后,两人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在面对的人不是陆听酒的时候,一身黑裤白衬衫的陆京远,长年身居高位如帝王般的气场,显露无遗。
无形而强大,凛冽而寒厉。
“对……对不起……陆先生……我……我们……”
即便是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什么,两个佣人也是瞬间弯腰道歉,话音里抑制不住的颤抖。
“怎么回事?”
低沉熟悉的声音,忽地在不远处响起。
霍庭墨过来时,看见的就是佣人颤着身体,朝陆京远道歉的场景。
在霍庭墨身后,跟着才刚刚给他手臂换好药的容祁瑾。
随后。
霍庭墨走过去的时候。第一瞬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先落在了,坐在椅子上的陆听酒身上。
在看到她身上披着的黑色西装外套时,霍庭墨的目光停了一瞬。
而跟着过来的容祁瑾,看着这一幕,并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落在了眼前身形修长挺拔,但一身凛冽气息的男人身上。
“把岁岁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陆京远先出的声。但声音低沉平缓,并不见刚刚面对佣人时的凌厉。
闻言。
霍庭墨落在陆听酒外套上的目光,重新将她全身上下扫了一遍。
见她好像没收到伤时。才又扫了一眼倒在草坪上,杯口还流着水的茶杯。
霍庭墨俊美无俦的脸上,沁着几分清冽的气息。
他沉着声,又问了佣人一次。
“怎么回事?”
“让你们照顾酒酒,怎么照顾的?”
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两位佣人悄悄的偷着看了一眼陆京远脸上的神色。
随后,才小心翼翼的朝着霍庭墨道,“我们……我们也不知道,陆先生……陆先生突然就摔了杯子……”
佣人的话,说得战战兢兢的,像是生怕怪罪到自己身上。
闻言。
霍庭墨周身气场微变,更加凛冽的时候。
一旁沉默不语的容祁瑾,看向被摔在草坪上的茶杯。
上前几步。蹲下身伸手探了探杯口残留的水渍。
手下微微的顿了顿。
随后。
容祁瑾看向霍庭墨,“冰的。”
冰的。
再结合陆听酒身上披着的外套,其实很容易就可以猜出来。
“明天你们不用来了。”
霍庭墨伸手去碰陆听酒的手,试探温度的时候,淡着声音道。
一杯凉透了的茶说明不了什么。但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就足以说明什么。
“先生……”
霍庭墨话音落下的那瞬间,两个佣人的眼底深处尽数是不可置信。
似乎是不敢相信,就这样轻易的就把她们两人,给解雇了。
同时。
依旧坐在椅子上的陆听酒,抬眼看向霍庭墨的时候。
还没有开口说话。
一旁陆京远的声音,又再度的响起了起来。
“既然你这里的人,照顾不好岁岁,那就让陆家的人来照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