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他的软肋是酒酒(1 / 2)

霍庭墨看向沈洲的眼神,幽深如墨,沉声道,“沈洲,折磨——什么意思?”

却不想。

本就低笑着的沈洲,嘴角的笑弧愈发的扩大,重重的重复了这两个字,“折磨?”

沈洲抬头,眼底是肆意嘲弄,“折磨你啊。”

“我爱她你会痛。不爱,你也会痛。”

前者无望,后者怜惜。

折磨一个人,诛心最重要。

沈洲说出这几个字时。

就连一旁冷漠的事不关己的贺涟詹,寒凉凛然的目光,顿时也直接刺向了他。

“庭墨,你特意让我留着这玩意儿,是听他说这些废话?”

贺涟詹不覆平日里一贯的冷冽,低缓着声道。

但渗出来的,是更多的寒冽。

霍庭墨清冷凉漠的面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看起来是这样。

如果忽略他落在椅子扶手上的手,隐隐暴起的青筋。

折磨他。

沈洲知道他的软肋是酒酒。

再其次。

就是沈洲,针对的人,为什么是他?

霍庭墨看着沈洲,眼底是毫无温度的凛寒,如冰刃:

“所以你对她忽冷忽热,可以在她亲手送你礼物的当晚,就跟她眼里的好姐妹滚上了床?”

“果然……你都知道。”

怔了几秒。

随后沈洲一副了然的样子,自顾道,“她十八岁的生日那天,你怎么可能不去。”

“袖扣,你肯定也知道她送我的礼物是袖扣,是……”

沈洲突然顿了声,他感觉心底好像涌起了一股燥意。

不过此时,他急于看到男人脸上神色的变化,所以也并没有在意。

沈洲继续说道,阴冷的眼底透着一股恶毒,“那枚袖扣,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怎么处理的?”

他看着男人脸上沉下来的脸色,沈洲慢悠悠的道,“被我扔了。”

“我当着她的面,亲手扔掉的。”

沈洲一字一顿,似是势必要在某个方面、某个时间赢过眼前的这个男人。

“陆听酒有多难过……”

但沈洲没能说下去,因为他被人用枪抵住了喉咙。

死亡的气息瞬间逼近。

贺涟詹寒冽的声音,如同手上的枪一般,直逼着他,“废话多。”

“最后一个问题。”

“说说,为什么会知道庭墨跟那陆听酒的关系?”

“而且你眼里,似乎对庭墨的恨意不小?”

同时。

贺涟詹把枪口在沈洲眼上重重的压了压,“收收。”

“再用这样的眼神看,老子一枪废了你的眼睛。”

贺涟詹语调冷漠,每个字眼也渗着血腥。

看见眼前的人是贺涟詹的时候,沈洲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立刻向后缩了一下。

潜意识里,他丝毫不怀疑这男人话里的真实性。

自从被这个男人,从医院带着这里的时候,经历的每一天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他是不怕死,但是怕生不如死。

沈洲才稍顿了一下,贺涟詹阴沉冷厉的声就响起了起来,“听不懂?”

沈洲看着面色冷峻的贺涟詹,整个身体颤了一下。

但他更清楚,说了之后。

他不只眼睛会废了,整个人也会废在这里。

所以,趁着他们还想要从他这里获得一点信息、对他们有用的时候,沈洲趁机提要求,“要我说,可以。”

他看向可以决定的男人,“我要见陆听酒。”

“痴心妄想。”

霍庭墨周身气势冷峻,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洲,淡漠出声。

“痴心妄想?”

沈洲低笑着重复了这一句话,不过半秒,他就顿住了。

因为贺涟詹那双比他还要阴凉上几分的眼。

他下意识的朝后缩了一下,不过腹部似乎渐渐有股热意涌了上来。

想起贺涟詹的话,沈洲把眼底的情绪收了收。

再抬头看向霍庭墨时,明显隐藏了部分的狠意。

“你打定主意不让我见陆听酒?”

沈洲原本以为霍庭墨将陆听酒看得那样重要,必定在他接触到陆听酒后,就会让他远离陆听酒。

但他没想到的是,为了刚开始时陆听酒眼里的一点欣喜,霍庭墨会将他的底线一挪再挪。

霍庭墨的纵容,给了他后来伤害陆听酒的机会。

“如果我说,她在我这里受的委屈和难过,都是因为你——”

沈洲眼底阴鸷的看着霍庭墨,一字一顿的道,“你就不想知道原因?”

霍庭墨深烬如渊的眸,终是变了变,细细密密的裂痕,在他眼底慢慢皲裂开来。

“你再说一次?”

男人紧绷着嗓音,周身骤然冷冽的气息,似是随时都会爆裂开来,将地上的那男人,撕成碎片。

看着震怒的霍庭墨,多日来惊燥不安的沈洲,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释放的出口。

霍庭墨的怒意愈深,因为陆听酒越心痛,他积攒多年的那口气,就出得越快。

“霍庭墨,即便你那样深爱她,但她所有的不开心和难过都是因你而起。”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去接近陆听酒,不会费尽心思的让她过得痛苦。”

“霍庭墨,她在我这里受的每一分委屈,都有你的影子。”

“你自诩情深,但到底,是你伤她最深。”

沈洲一口气说完整段话。

但绕是一旁智商极高的贺涟詹,也没弄清楚沈洲话里面的因和果。

只当他是为了想要出去,而胡言乱语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霍庭墨的身上。

而霍庭墨,一旦遇到了陆听酒的事情,就像是被迷了心智,失了最基本的明辨力。

因此,贺涟詹狠踢了一脚沈洲,“把话说清楚。”

但随即,贺涟詹又想到那日病房里,屏幕上显示的那一行字。

【小洲的母亲,因霍父而死。】

而他说出的下一秒,沈洲瞬时的反应,就验证了沈父话里的真实性。

“你恨庭墨,是因为你母亲的死,跟霍家家主有关系?”

贺涟詹的话音一落。

沈洲整个身躯,就忽地僵住了。

他下意识看向贺涟詹的眼里,是蓦然扩大的震惊。

而同时。

霍庭墨也想起,当日贺涟詹给他提过——但他一秒犹豫都没有就否认的那句话。

【沈洲的母亲,是因为你父亲而死的。】

然而在此时。

沈洲却突然有底气了起来。

他不答贺涟詹的话,只是看着霍庭墨,“你让我见陆听酒一面。”

“见她一面,我把所有的都告诉你。”

静了好半晌。

就在沈洲以为男人要答应的时候。

霍庭墨一贯的从容凉漠,此时更甚。

没有任何起伏的嗓音,震在沈洲耳旁。

“她以前难过的原因,有什么知道的必要。”

若是酒酒知道,在那几年里,是沈洲处心积虑的刻意让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