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皇帝听闻风月仙此言,也是失了分寸,提起袖子纂在手中,慌张道:“被拉去做了‘风水眼’,那父皇他的性命”
“以生灵做眼,定然是活着。”风月仙解释道。
“呼——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只是,活着只怕是比死了还惨咯。”风月仙抿嘴摇头。
皇帝才舒展开的面部肌肉,瞬间又僵成了一团,微微抽动。
林溪雪完全无视了皇帝僵硬的表情,继续追问道:“月仙,依你之见,这上一任皇帝老儿被这寂虚子抓走做了风水眼,那他做出的风水格局,大概会是什么用处?”
“这以生灵做眼之术,老祖宗一直对我三缄其口,具体作何用途,我也不甚了然。”
风月仙顿了顿,“不过用一国之主为眼,摆下的格局,所图定然非同小可,我必须马上返回北境向老祖宗禀报此事。”
林溪雪先是点了点头,随即揉了揉额角,轻呼一口气,道:“再过几日,待此间事了,我便送你回去。”
“眼下的问题是,这皇宫内的古怪格局,和那严府内的古怪格局,都是出自这寂虚子之手,我担心这两处古怪格局会在关键时刻对我们不利。”
“有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强行破去这两处格局?”
风月仙皱了皱鼻子,然后又闭上眼睛,双指不断掐算,面露焦急之色,片刻后才睁开眼睛,道:“我只能尽可能试试,但”
“难为你了,你尽力一试便好,若当真没有头绪也不必勉强。”林溪雪见风月仙的表情,自然明白此事勉强不来。
风月仙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林溪雪自然也能理解,毕竟时隔多年,杀父仇人突然现身,换了谁心里也好受不起来。
她并没有说什么轻描淡写的安慰之语,只是将手指探入风月仙的青丝之间,轻轻梳理一番。
待风月仙情绪稍微稳定了些,她这才撇了一眼同样忧心忡忡的皇帝,问道:“设宴邀一众大臣入宫的事情,筹备了怎么样了。”
“啊,哦”皇帝有些心不在焉的从御案之上拿起布防图,交给林溪雪,“这是我和史爱卿连夜排布的宫内布防图,你看看是否有什么疏漏。”
林溪雪展开布防图,浏览过后,白眼一翻,没好气道:“排的什么狗屁东西。”
她一拂袖,掀开书房大门,将史学谦叫了进来,问道:“这就是你们连夜排出来的布防图啊?”
“这,有什么不妥吗?我和圣上已然反复推演多次,确实已经没什么疏漏了。”史学谦被林溪雪的质问说得彻底没了自信。
“我说的不是人话?围师必阙,穷寇勿迫能不能听得懂?”
“我,当然听得懂,所以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不是都留了布防缺口这不是按照你的意思布设的?”史学谦一边解释,一边在布防图上指点。
林溪雪深吸一口气,无奈道:“你可真是个天才,所有的出口都有兵马把守,唯独这三处没有人马把手,你觉得以宴游的心智会上当吗?”
“这那到底是要留缺口还是不留缺口,你把我彻底绕晕了。”
“是啊,史爱卿完全是照你的意思做的,现在你为何又说宴游不会上当?”皇帝也在一旁帮腔。
“好,又多了个天才”林溪雪大感无语,连连摇头,“要让这缺口,若有若无,时隐时现,存乎于两可之间。”
然而史学谦听了林溪雪这解释,反而更为迷惑,林溪雪也懒得继续卖关子,直接拾起桌上的毛笔,圈出了几处关卡,道:“把这几处固定的关卡,改成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