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真言法,自己也会,但自己手中的诸多底牌,这宴游却是一概不知的。
唯一让她有些不解的便是,当时宴游一直都何自己呆在凉亭中,他究竟是如何协调其他内鬼,配合他的行动,将血影注入史学谦体内的?
她望了望凉亭石桌上摆放着的古琴,心思微动莫非这宴游是通过琴声,将信号传递出去的?
她心中一惊,想不到这宴游竟然想出了这种,和牵机丝差不多的暗号传递方法。
然而即便她猜到了,宴游很可能是通过抚琴,当面传递信息,但她没有对应的密码本,无法理解每个琴弦所对应的意思。
这琴声传递范围不大,并不像牵机丝一般,能够无视空间进行超远距离传输信息,这就说明
在琴声的覆盖范围内,一定有接应宴游,辅助他将信息进一步传递出去的人,自己只要抓住这个人,便能拿到这份密码本!
想到此处,林溪雪不禁暗喜,静静等候宴游归来。
当然,在等候期间,她早已提前沐浴更衣,还换了不同字号的脂粉。
毕竟这宴游的鼻子可是灵得很,若被她察觉自己身上的味道和史学谦房间中的味道一样,只怕他又会生出疑心。
不多时,宴游果然如期归来,林溪雪连忙起身行礼道:“宴先生!”
宴游见了她,同样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拱手道:“姑娘去往那云垂卫驻地,久久未归,可真是让我担心的尽。”
“所以我方才便去驻地追问姑娘的下落,没想到姑娘竟是早已回来了,这倒是阳错阴差,酿了桩乌龙。”
“竟是如此!我从云垂卫驻地离开,便去坊市随便逛了逛,顺带买了些脂粉回来,让先生挂念了。”
“我就说姑娘身上的脂粉气息为何有所变化,无事便好,无事便好,不过说起这脂粉,我却也是十分了解,不知姑娘去了哪家字号啊?”
林溪雪心中一凛,知道这宴游已然对自己的行迹有了疑心,所以追问究竟是哪家胭脂行,好后续再去那家胭脂行做验证。
于是她并未接下话茬,反而是主动引导起了话题:“哦?想不到宴先生也对这胭脂水粉颇有研究?”
宴游眉目一凝,但随即恢复如常,笑道:“姑娘可知这城北的琼台书寓?”
林溪雪心中困惑,为何这宴游会主动提起这琼台书寓,但明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道:“这等风月之地,我虽没亲身去过,却也是多有耳闻,莫非先生也是其此中常客?”
”呵呵,让姑娘见笑了,在下的确是这书寓的常客,儒门诸多弟子,也都是此间常客。“宴游似乎对此并未怎么避讳。
“这我还当儒门弟子大都礼法森严,没想到竟有这么多弟子出入这风月之地?”
“姑娘有所不知,这书寓虽为风月之地,却不似寻常的烟花柳巷,其中多有奇女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绝非那些庸脂俗可比,姑娘若有兴致,改日不妨带你去见识见识?”
林溪雪暗自思忖,这书寓和儒门内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刻贸然入内恐怕有不小的风险。
稍作权衡之后,她便推脱道:“我身为女子,出入这般风月场所,只怕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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