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家里的全部窗帘都被拉上,灯全关着,客厅里嘎嘣嘎嘣传来吃东西的声音,电视里闪着诡异的光芒,声音诡异嘶长压抑,画面里的小女孩抓着手里的玩偶光脚丫子踩在年久失修的木地板上,咔吱咔吱的声音被放大了好几倍,观众的心被提到了头顶,突然的小女孩儿回头,画面闪过巨大的狰狞的玩偶的脸,孩子都要梗住了,同时左边耳朵好像要报废,传来九洲一瞬间的尖叫。
我手里的薯片都掉了半袋子,一边捡薯片一边嫌弃,“我都没叫,大哥,,,你冷静一点,不要一有jupsca
e就叫好不好。”
“你之前看过当然不怕了!”九洲双手努力平静着,扭曲了半天终于找回该放的位置,刚才差点就拍到我脸上了。
画面里的小孩儿继续走着,心惊胆战抓着玩偶一步摸一步探着路,木地板继续嘎吱嘎吱响,然后镜头缓慢移到关着的门上,
“咚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穿透而来,仿佛敲在人的天灵盖上,给人一激灵,我和九洲同时回头,漆黑的屋子,根本看不清门的形状,九洲看了看表,颤颤巍巍说“一点多了……你点的外卖??”
我咳了一声以示镇静,压低声音“谁家大半夜卖吃的……”
回头看到九洲不是躺在沙发上,而是躲到了沙发后面,我内心一个大无语,“你是鬼啊哥!支棱起来,你怕啥呢!”
九洲闻声反驳,“鬼就不能怕了?”
“你你你……你去看看,谁大半夜敲门,不会是我们吵到邻居了吧。”
九洲双手表示拒绝,“一起,我不行,万一……”
我就不知道万一个啥,只能翻个白眼,抄起卧室的羽毛球拍。和九洲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敲门声中缓慢移向门口,突然敲门声没了,
“不会是睡觉了吧……”透过门传来胖子的声音,
我立马开灯,“没睡没睡没睡!”这胖子,怎么大半夜来找我。
不会是前几天说要带我去地府,所以今天来了吧,于是欣喜地开门,胖子一脸无语,“没睡觉那么久才开门。”
然后看到我手里的羽毛球拍,更无语了,“谁家小偷偷东西还敲门的??”
我啪唧一放球拍,双手摩擦激动地问道,“这个点儿了,是要去地府吗?”
胖子哼唧了一声,然后看到躲在我身后的九洲,探头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吴九洲?好小子,我昨儿一看小伙子去年夏天出车祸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下地府。”
“那还不是得怪黑白无常,话说黑白无常好像有点帅哈。”我双眼放光,之前好像在某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见过黑白无常,是俩小伙子,穿着好时髦的现代服装,一个一身白一个一身黑,高高瘦瘦,要不是他们在拖着一个鬼在走,我还以为是附近小区的帅哥呢。
“别想了,稀罕无常的鬼太多,你都排不上号,又帅工作又赚钱,男女老少都喜欢。”胖子吐槽道,然后又探头,“吴九洲?你这么怕我干嘛?怀淮不是都留下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