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是啊先生,您别光顾着喝茶,倒是给我们说说相见欢和那个女贼交手了没?谁胜了?”
“你问的就像是放屁,相见欢大人可是我们大易帝国第一高手,区区毛贼能奈他何?”
“他奶奶的,你有本事再说一次?你看大爷能不能把你的脑袋换个地方?”
“长本事了你,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的脑袋换地方!”
眼看他们都已挽起袖子,小二和其他客官都苦劝不住,这时一旁吃茶的先生只轻咳了一声,红了眼的二位这才安静下来。
这家酒馆坐落在官道旁的羊肠小路上,平日里都是错投了路径,或者贪了些路程的行人在此歇脚,所以生意还算可观,可是一到深冬,往来的人少了,生意也就随之黯淡下去。
自从先生来后,不管是酷夏还是寒冬,小酒馆都人满为患,有从南边来到北边倒药材的,有打北边来到南边进瓷器的,也有不远万里,专门来听先生说书的,各色口音汇聚一堂,热闹非凡。
先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进士,十年前帝都赶考金榜得中,却不曾想在进宫面圣的路上,被帝都的大户人家顶替,他本来打算一纸诉状将大户告上衙门,但对方在帝都颇有势力,他的诉状没有任何一个衙门敢受理。
遍报无门心灰意冷后,他只得回了家乡,一次偶然醉酒间,他在这家酒馆讲起了一些江湖人物的是非,没想到竟然博得众彩,此后酒馆花重金请他来这里说书,久而久之,只要是常走这条路的人都知道,进了岑荒山下官道,不到十里处有一家酒馆,里面的先生说书可是一绝。
“诸位别急,且容我细细到来,”先生放下茶杯,“却说相见欢自朱雀门遇见了那入宫行窃的女贼,二人门前相对,霎时间只觉得群星黯淡,皓月无光,莫说是几十里外群兽无声,就单道耳旁冷风也尽皆缄口。”
“那么这位问了,这女贼是何许人也?她凭什么敢和我帝国第一高手相见欢对峙?要我说呀,这女贼也是不简单,在座的各位有一位算一位,都走过南闯过北,想必和各路英雄都有过照面,所以这女贼的名字各位肯定不陌生,没错,就是那名震纵云川的江湖恶鬼,女侠琉璃。”
“也有不懂的,问那琉璃又是谁?诶,这琉璃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她曾凭一人一剑,于万马中杀出,剑锋不轻折,长裙不染血,所至之处皆是人仰马翻,闻琉璃之名,纵云川七十万百姓人人自危,昼不敢行,夜不敢言。”
“这二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是昏天暗地的一场厮杀,相见欢也知道琉璃并非等闲之辈,剑鸣响处,夜啼闻声而出。”
“先生,我有一问,那夜啼是何物?”
“对啊,先生,你说琉璃入宫行窃,盗走的又为何物?为何连相见欢这样的高手都要亲临?”
有的客官坐不住了,噼里啪啦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先生却是淡淡一笑,手中的折扇轻舞,笑而不语。
“我说客官,咱们听书不要闲扯,先生后面会讲的,您这样问,先生该不好往下说了。”店老板看懂了先生笑里的尴尬,连忙出来解围。
几位客官也知道是自己唐突了,连忙略带歉意的拱手,请先生继续往下说。
先生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刚才的插曲当回事,轻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便又继续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