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玲的声音毫无波动的转身响起,浅金色的瞳孔中只泛起一丝波动,她看到
阳台之上,水琳琅的右手支撑在桌子上,撑起自己的脸颊,偏头微笑的看着自己。
预言者的神色神秘在夜色之中。
“那个孩子付出了代价从未来,把原本会在休眠中灵魂消亡的你救了回来。”
一句没有任何前因后果的话。
没有任何说明和解释,玲看着她的眼神,浅金色的瞳孔微微一缩,好像下意识的想到了什么。
她在说自己?
休眠,灵魂消亡?
自己的灵魂损伤分明已经不对,是那之前,自己因为危机陷入长时间休眠似乎
没有追问,玲只是瞳孔之内泛起了距离的波澜,下意识的攥紧了长袖中的手掌,她冷冷的、似乎好好的掩藏住了自己的急切开口:
“你在说什么,什么付出代价?”
代价?
付出代价?
不知为何,玲突然有些慌张和担心,仿佛在意的把心揪起来了。
“是什么呢,这得等他自己愿意告诉你的时候。”
阳台上,水琳琅偏头撑着自己的脸颊,笑的特别开心,似乎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然后抛给了玲一个机械圆球。
玲直视着她眼神没有晃动的接了过来,微微皱眉。
嗯?一个简易的录像投影仪?
“这是什么?”
她微微皱眉的问道,水琳琅随意的笑着回答道:
“一个小礼物,等觉得时机合适就打开看看吧。”
“哼,故弄玄虚。”
玲不在意的嗤笑道,但是还是收了起来,然后朝外走去,越前进,她的身形就越淡,最后完全的消失在空气中。
庭园这回终于陷入了安静,再没有新的客人。
想着今晚的事情,水琳琅摇头失笑,然后很是复杂的叹了口气。
“话说,我这也算是资敌吧唉,真是不称职的祖母啊。”
“祖母,你在这么?诶,怎么没开灯?”
突然,侧门外水连心的声音传来,水琳琅楞了一下,然后稍微有些匆忙的变回平时的、符合‘祖母’年纪和身份的外貌,随手一挥。
庭园里的灯逐次亮起,光明驱散了黯淡。
然后她好整以暇的挂起微笑,看着穿着轻薄纱裙进来的,如同一只灵巧的鹿一样可爱的水连心。
“怎么了,连心?”
“祖母,你刚才和方然说了什么?”
表情有些扭扭捏捏,水连心脸色红润,最后还是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很好奇的开口问道。
“喔哦~?”
水琳琅故意拉长的音调,看着她故意揶揄的叹气道:
“我也没和他说什么”
呼~
听着她这样的回答,水连心稍微放下心来,松了口气,可是然后就听到水琳琅再次故作惆怅的叹气:
“我就是和他讨论了一下,关于要不要叫我祖母的问题。”
“诶!!!???”∑(///Д///!)
水连心一下子就发出了一声惊疑,然后看着水琳琅脸上的笑意,很快的反应过来,这又是她的祖母捉弄她的玩笑。
“祖母,你又这样。”
孙女开始羞愤的撒娇,摇着她的肩膀不依不饶。
“好了,好了,别摇了,我这一把老骨头都要让你个小丫头摇散架了。”
水琳琅宠溺的失笑道,任由红着脸的水连心不好意思的只好撒娇。
“骗人,祖母你明明那么年轻。”
水连心小声的说道,一脸不信的表情。
水琳琅没有回答,只是温柔的看着她。
“对了,连心,你今晚是不是还要出去?”
“嗯,奥恩斯导演说今晚他要采景拍个片段。”
水连心点头的说道,水琳琅摸了摸她的头,沉默了一下,温柔的开口:
“记得不要乱跑。”
“我知道啦,祖母,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听到这句像是嘱咐小孩子一样的话,水连心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说道。
“大小姐,时间差不多了。”
不知何时,燕姐已经等在了侧门之前。
“嗯,那祖母我走啦。”
看着她因为下午的时光心情欢快的轻快挥手离去,水琳琅也微笑的挥了挥手。
庭园再一次安静。
嘴角的微笑渐渐消失。
水琳琅自己坐在阳台上,独自一人,安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了漫天夜幕,如同一场盛大的舞台。
脑海里,那个青年摘下面具后发自内心的话语仍然还在耳畔。
‘得到你从未得到的东西,也意味着与此同时你要失去你从未失去的东西。’
他声音略微狰狞沙哑,强撑着自己的表情还在脑海,而他最后走出去,那抹发自内心的笑声水琳琅也仍然铭记。
‘我不是英雄,也不想成长。’
她从仰望夜空低下了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失败了么”
身为预言者,有些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而身为预言者,有些事情她必须去做。
那个状态的方然的确说出了她帮助他的目的,但是,其实方然不知道
那只是一部分的原因。
更大的原因则是,虽然预知的不完全,但是
深蓝的华贵裙摆,水琳琅再次抬头,看向了今晚的夜空,轻轻的开口。
然后挥手关掉了庭园的灯光,随着光线暗淡,缓缓的闭上了眼眸
“明明想让他避开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