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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重取弓在手,一搭箭在弦,杨延定的眼睛便微微眯了一眯。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杨延定虽然被封无错囚禁了二十年,但他毕竟曾是大楚赫赫有名的战将。
仅从任重搭箭举弓的姿势,杨延定便能看出,任重的射术极为不凡。
箭在弦上,任重轻轻一拉弓弦,也不见他有任何瞄准的动作,一支箭矢便嗖的一声,离弦而去。
杨延定的眼睛又眯了一眯。
这一箭太快了。
箭矢飞出,石室之中,竟然响起了极为尖厉的破空之声。
紧接着,当的一声,箭矢正中石室另一边尽头的一块靶子。
待任重拉起另外一根绳索,将被他射中的靶子拉至近前,杨延定再次眯了眯眼睛。
这一箭并未穿透靶子。
但是,杨延定看到,靶子的铁皮正中心,出现了一个箭孔。而任重射出的那支箭,就稳稳地插在箭孔之中。
“世伯,箭簇已经损坏了。”杨昊道。
杨延定点了点头,再次看了一眼任重。
无须杨昊解释,杨延定便已判断出,这一箭之所以未能穿透整个靶子,绝非其力度或者准度不够,而是因为如杨昊所言,在射穿铁皮并射入梨木所制的靶子之后,箭簇已经损毁了。
杨延定也知道,这支箭矢的箭簇,也绝非他当年领兵作战时使用的箭矢箭簇可比。
靶子上的铁皮足有半指厚,近乎是铁板了。再加上制作靶子的梨木极为坚硬,靶子之前距离他们所站的位置也有五十余步,在这样的距离上,想要射穿这么厚的铁皮并稳稳地扎入梨木之中,此箭,绝非彼箭。
“小侯爷,咱们还是试试这个火铳吧!”齐先生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齐先生!咱们一起看看火铳的威力。要换靶子吗?”杨昊笑道。
“小侯爷,要的。任小哥,帮我拿那块过来吧!“齐先生指了指靠在墙边的一块靶子。
杨延定瞥了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齐先生指的那块靶子,看上去也是由梨木制成,其上却并未覆盖铁皮。只是,与挂在他们面前的两块靶子相比,这块靶子却大太多了。与其说它是一块靶子,还不如说它是一块由梨木拼凑出来的大床板。
既然要打靶子了,不用说,这个火铳,是一种武器。只是,这么大的靶子,能试出什么?
在五十余步的距离上要用到这么大的靶子,别的不说,这个火铳的准度看来就很不怎么样啊!
在任重将大床板挂好,然后拉动绳索将其朝远处移动时,杨延定注意到,齐先生从身上摸出了两个瓶子,将其中一个瓶子里的一些粉末状的东西倒入那个火铳之中,然后拿起一根细棍一样的东西捅了捅。
“任小哥,可以了!”在大床板被拉动至离他们站立之处三十余步远时,齐先生叫停了。
杨延定这次明明显显地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火铳不仅要打这么大的靶子,还只能打这么远?
这可比弓箭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