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奕道:“布兄也担心,天狼会和楚国越走越近?“
“蒲兄,若是任由牧天豪这般作为,长此以往,天狼定会和楚国越走越近,实非我天鹰之福。”布传庆道。
“布兄,都说这牧樊杰乃是雄才大略之辈。以我观之,也不尽然。”蒲奕道。
“蒲兄是说牧天豪南院之事?“布传庆道。
“正是。这牧天豪早已有坐大之势,牧樊杰对其却似乎毫无办法,甚至是毫无察觉。这一次伐楚,我们倒是无意中帮了他牧樊杰一个大忙了。“蒲奕道。
“牧樊杰岂能毫无察觉?“布传庆笑道:”只是他顾忌太多而已。“
“倒也是。牧天豪毕竟是他的亲叔叔,又有数十万大军在握。牧樊杰想要动他,确实不是易事。“蒲奕道。
布传庆笑了笑,似是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将话头一转,说道:“蒲兄,以你之经验,伐楚之战,胜算几何?“
“布兄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蒲奕笑道。
“蒲兄这就见外了吧!你我共事多年,如今又同为旧党,蒲兄可不能敷衍我!“布传庆亦笑道。
“布兄既如此说,我自然不能枉做小人了。“蒲奕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压低声音道:”最多这个数?“
“这么低?“布传庆虽然已经有些心理准备,却还是被惊到了。
“布兄,这两成胜算已是最乐观的估计了。以我之判断,这一战,“蒲奕将声音压得更低,说道:”必败!“
布传庆略一沉吟,说道:“此战联军若败,长远来看,对我天鹰更为有利。”
“布兄是说,此战若是联军战败了,将来六国对我天鹰的依赖会更大?”蒲奕笑道。
“正是如此。在七国之中,无论国立,还是军力,皆是我天鹰最强。如今我天鹰周遭已无敌手,若是不能将军力输出,便会失去一大优势。”布传庆道。
“所以布兄的意思是,这一战,败得越狠,越好?“蒲奕低声道。
“正是如此。最好是能够将联军尽数葬于雁门关下。“布传庆眼中凶光一闪。
“若真如此,天狼等国与楚国的仇恨怕是再也无法化解了。“蒲奕笑道。
“正要如此。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牧天豪还如何学宁远的东西。“布传庆冷笑道。
“布兄就不担心,万一联军真地都葬送了,楚军会趁势杀入天狼?“蒲奕道。
“蒲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以你收集的情报来看,楚国是否有此打算?“布传庆皱了皱眉,问道。
“布兄,与其问楚国有没有这个打算,不如问宁远或者杨家有没有这个打算。“蒲奕笑道。
“那依蒲兄之见,杨家是否有此打算?“布传庆道。
“以探子这些年收集的情报来看,这杨家似乎真地并无为楚皇开疆扩土之意。杨家这些年各种折腾,似乎是将宁远当作了一处试验之地,欲寻一条富强之路,再行将宁远的做法逐渐向整个楚境之内推行。”蒲奕道。
“心腹大患啊!”布传庆皱了皱眉,接着道:“蒲兄,这些东西,真是杨家那小儿弄出来的?”
“布兄,此事应当是真。”蒲奕道。
“蒲兄,如此看来,杨家这小儿是不能留了。”布传庆眼中凶光又是一闪。
“布兄,此次杨家小儿赴丹阳替杨延平受印,倒是一个机会。”蒲奕道。
“不错!此战联军既然必败,就不能让楚军胜得太容易。蒲兄,这些年我天鹰在楚国及各国埋下的暗子也该启动了。“布传庆道。
“是极!若是杨家那小儿一直留在宁远,倒还真不好下手。“蒲奕点头道。
“蒲兄,这动手的时机,最好是选在杨家小儿返程之中,顺便再夺了楚皇所赐的帅印。帅印虽然只是个象征,但杨家小儿若失了性命,再失了帅印,无论是对杨家,还是对整个楚军的士气,都会是一个绝大的打击。“布传庆道。
“杨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儿。若失了这个小儿,杨弘义与杨延平只怕会拼命了。“蒲奕笑道。
“他们不拼命,这个仇如何结得深?“布传庆道。
说罢,二人相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