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具体多少瓦，但肯定非常亮的灯光照射在陆明的脸上，甚至能感受到丝丝热度，差点让他以为这么快就回到了公交车上。

“老张啊，我说你能不能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强光照射下，陆明还是有些不适应，微微眯了眯眼睛，无奈的说道，“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我都可以回答。”

“你愿意配合就行。”

老张闻言也是满意一笑，伸出两根手指，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只有两个问题。”

“第一，下午的公交车爆炸事件是否跟你有关？”

“第二，你手机里面存放了什么，能不能给我打开。”

陆明歪了歪头，防止脸被这个非常大瓦的强灯给烤熟了，没有多少思考就耿直的回答道，“公交车爆炸案跟我有关，关系就在我莫名其妙做了那个公交车。手机存放了学习资料，不能打开，我忘了密码了。”

话语不带迟疑，显然进来前陆明就做好了那些该说那些不该说的准备。

“具体是什么学习资料？”见陆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老张继续追问。

“一些国外的学习资料，内容太过深奥，我也不经常看的。”

“有多深奥？为什么你不经常看？”

“哎，就是老师pose比较多，经常看容易伤身。”

陆明惆怅抬头的看了他一眼，好似无奈的劝慰道，“老张你也别猜了，那东西我不可能给你的，你都这一把年纪了，惦记这玩意干嘛呢？你说是不？”

“……”

老张手指磨蹭着文件，沉默片刻，又问道，“你一直在看时间是因为什么？”

“你看你简单直接点多好。”

陆明叹了口气，抬头正对着他，“我在等12点。”

“为什么要等12点？”老张继续追问着。

“这问题就对我很重要了，我需要提一点条件才能告诉你！”

陆明微笑着，充满自信。

“你说。”

老张正了正神色，略带严肃，仿佛已经如临大敌，“如果合理，我们会尽量满足，”

“我需要知道你的手机号！”

陆明与他对视着，没有带什么特殊感情深邃含义，一个敬业的老腊肉他顶多敬佩，但还无法倾注情意绵绵的感情，于是就这么直接得提出了自己唯一的要求。

“……”

老张屏住的呼吸微微一滞，沉默半响后，看着那普普通通的眼神，嘴唇终于微动，“1313313133131”

“1313313133131”

陆明嘴里重复了一边，确认记下后，有些不放心的继续说道，“你现在拿个手机当我的面拨打一次。”

“……”

老张默然无语，一个手机号我难道还能告诉你假得不成，有意义嘛？

不过在他眼角看到自己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已经快到九点的时间时，不由的默然起身，快速的出门然后拿了一个手机进来，当着陆明的面输入自己的号码拨通。

“怎么样？”

老张放下了两个手机，沉着的看着陆明，“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等到12点了吧？”

“当然可以！”

陆明微微点头，面色越发从容镇定，“不过在此之前，我友情赞助给你们提一个建议。”

“……你说！”

老张面不改色，但粗厚的食指却捏了捏手机。

手机的质感仿佛能让他感受到上面的时间在滴答流逝，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拖得起。

“我建议先让你们检验科准备好药检材料，等会儿你们可能会用到。”

陆明尽可能的帮老张他们想着措施，最后还有查遗补缺道，“对了，测谎仪你们也可以准备准备。”

肖鹤云估计抗不到12点就得说实话，作为好兄弟，他自然得提前给肖鹤云准备好。至于自己…插喉咙的核酸我都做过好多次了，抽点血怕个啥。

就让为人民群众服务了……可惜没有献血证颁发……

“……”

老张再次为陆明的奇葩建议感到沉默，如果是李诗情的话这会儿估计已经开始大骂有人病情更加严重了，好在坐这里的是老张，二十多年的刑侦经验让他心里素质足够高高，仅仅几秒就面部改色的说道，“药检，我会马上安排下去。”

顿了顿，他脸上又挂上了一丝笑意，“至于测谎仪我觉得就不用了……我觉得那玩意应该对付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