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流氓面面相觑,和战智湛一样犯嘀咕。这农村来的老汉刚才还是俎上肉,怎么一下子变“大侠”了对于一个五六十岁老实巴交的农村人来说,说出这种话来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呀。战智湛的心中大为感动,暗赞这位农村老汉侠肝义胆。放着我堂堂的“北侠”在此,那就更不能让这位侠义心肠的老汉被四个小流氓围殴了。战智湛拨开老汉,柔声说道:“大爷您放心,就凭这几个狗东西也伤不了俺。谢谢您!”
“那就送你们仨一道儿进地狱吧!”小波哥狂吼一声,挥舞着攮子率先冲向战智湛。
战智湛怕伤及那个老汉,用力将他向自己身后一拨,迎着寒光闪闪的攮子冲了上去。瞬间,小波哥的匕首已经闪着寒光刺到战智湛的胸前。虽然乱挥乱舞,毫无章法,但战智湛凭着手疾眼快,一记以小巧变化取胜的《小擒拿手》中的一招“风卷残叶”,左手飞快的抓住他持攮子的右手,一牵、一拧,“扑哧”一声,捅进了第二个冲上来的三黑子的肚子。
眼见一招之间,自己的同伙小波哥的匕首就捅进了自己的肚子,三黑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到他感觉到了疼痛,这才惨叫一声,仰面摔倒,哀嚎着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战智湛无暇去看三黑子的惨状,迅速上右脚,迅雷不及掩耳的以右手、臂、肩撞击小波哥的中线,使出了一招《沾衣十八跌》中的“野马撞槽”,将小波哥撞得大叫一声,飞了出去。
剩下的二毛子和四小子十分清楚今儿晚上遇到茬子了,一定是鱼死网破的结局。他们毫不退缩,“哇哇”大叫着向战智湛冲了过来。战智湛一矮身形,一个“扫堂腿”将四小子踢倒在地。四小子一声惨叫,显然至少断了一条腿,就连战智湛常踢沙袋的左腿也针扎般疼痛。疼痛让战智湛的速度慢了一点,二毛子的攮子已经刺到了他的头顶。
战智湛十分冷静的身子后仰,疾伸右手,叼住二毛子持攮子的手腕,使出半招《小擒拿手》中的“佛顶摸珠”,向前一牵,再使半招《沾衣十八跌》中的“勾腿拍背”,想如法炮制,也把二毛子摔出去。不料,二毛子情急拼命,左臂死死的勒住了战智湛的脖子,双腿缠住了战智湛的腰。
战智湛的一条腿吃不住劲,和二毛子一起摔倒在地,翻翻滚滚的扭打在一起。这时就分不清什么武林高手还是街头地痞了。突然,战智湛头顶一阵剧痛。他偷眼望去,原来是小波哥已经爬起身,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根鸡蛋粗细的木棍,在他的头顶狠狠地敲了一下。
战智湛只觉眼前金花乱窜,头部传来清晰的痛觉,像锯齿一样在神经上拉动,让他痛不可当。眼睁睁的见小波哥第二棍又劈下,战智湛情急之下大吼一声,奋力一扭身,“啪”的一声,这一棍砸在二毛子后背上。也不知小波哥用了多大的劲,木棍“咔嚓”一声从中间断裂。
趁着二毛子疼的“啊”的一声尖叫,左臂略松的瞬间,战智湛一招“脱袍让位”,把他摔了出去。战智湛痛恨小波哥偷袭,双手撑地,一记“后扫堂腿”,将他踢得摔了个四脚朝天。接着,飞身而起,一记《无影神仙腿》中的“乘马班如”,重重的跺在小波哥的胸口。小波哥闷哼一声,差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突然,周围“啪!”“啪!”“啪!”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接着就是一声暴喝:“都别动!警察!”
战智湛脚踩着小波哥,摸了摸头顶被砸起的鸡蛋大小的血肿,举目望去,只见五、六个黑影正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战智湛心中暗骂道:“你娘了个臭十三的!啥狗屁警察,要不是老子一直跟着几个小流氓,这爷儿俩就凶多吉少了。真他娘的,这不是孩子死了来奶了嘛!”
“八弟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战智湛转脸望去,真的是二哥武友义,战智湛对武友义满肚子的怨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战智湛心中顿时有了底气,大喘了几口气说道:“二哥,你来得正好!这几个瘪犊子就是前几天杀害俺校友的罪魁祸首!他们今儿个又想在这旮沓作恶,俺一路跟过来……”
武友义走了过来,拍了拍战智湛的肩头,爽朗的笑道:“我说八弟呀,可真有你的!这几天,我正亲自带人在这旮沓蹲坑,想抓这几个小子,没想到八弟你立了头功!哎呀……八弟你头上的伤不碍事儿吧”
说着,武友义把手枪插回枪套,双手捧着战智湛的头,心疼的看了半晌,又摸了摸战智湛头上的血肿。战智湛疼的浑身一激灵,忍着痛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弟弟一样有些扭捏,边把头低下来给武友义看,边说道:“不碍事,就是起了一个包,养两天就好了。”
武友义看了看战智湛的伤,确认无碍后,疼爱有加的说道:“八弟,以后千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