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智湛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脑细胞也没想出来找到杀人凶手的办法,他索性不去想了。恨归恨,课还得照上,日子还得照过。午饭之后,战智湛照旧烀猪头。
该吃晚饭了。也许今天是一天课的缘故,战智湛感觉到十分疲倦。
战智湛无精打采的拿着饭盆走出寝室,准备去食堂。刚走到寝室楼门前,收发室的窗户中探出了“黑耗子”的脑袋:“战同学……真是巧的很,有你的电话!”
“谢谢您萨大爷!”战智湛边向“黑耗子”致谢,边走到收发室窗前,接过他手中的电话。
跟在战智湛身后的“正在搞”笑着说道:“唉呀妈呀……我说老战,到了饭口又来电话了,备不住有人请你吃好吃的了!别叮吧自己个儿吃独食儿呀,不经不离的多暂也拉巴、拉巴我们这些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弟兄们,那才叫功德无量!”
“老郑,瞅你说的可怜不是见儿的,装啥苦大仇深等啥前儿俺请你吃猪肉炖粉条子,你瞅咋样喂……”战智湛对“正在搞”“哈哈”一笑,对着电话听筒说道。
“呵呵……战哥,你要和谁吃猪肉炖粉条子呀”电话中传来庄建红黄莺般的声音。
听到庄建红的声音,战智湛心中一阵狂跳,不由得又惊又喜。他镇定了一下自己,答道:“呵呵……是俺的一个同学,跟馋猫似的!”
“呵呵……那你一个站着撒尿的大老爷们儿,一口吐沫一颗钉,说话必须得算话,不能反逛子!要不……要不你啥前儿领你同学来我家,我给你们做猪肉炖粉条子。猪肉炖粉条子和大米饭,那是贼啦解馋!”庄建红在电话里“咯咯”娇笑道。
“嫂子……我还想吃小鸡儿炖蘑菇!哈哈……”“正在搞”的脑袋凑到话筒前大叫道。
“正在搞”这一声“嫂子”让庄建红十分受用。她娇笑道:“兄弟,你啥前儿来呀”
庄建红本没有“正在搞”的年龄大,可庄建红的这一声“兄弟”把“正在搞”美出鼻涕泡来了,笑得小眼睛都没了。“正在搞”咧着大嘴还想再胡说八道,战智湛推了他一把,笑骂道:“你快别在这旮沓墨墨迹迹的了,咋那么疙痒人麻溜儿利索儿的滚犊子!”
庄建红果然是约战智湛去吃饭。但不是去她家,而是去庆丰饭店,她馋“烧麦”了。
战智湛放下电话,不由得心潮澎湃,边返回寝室去送饭盆,边信口吟起南宋大诗人陆游的《钗头凤??红酥手》一词:“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战智湛感觉自己比南宋大诗人陆游幸运多了。陆游和他的表妹唐琬本是一对儿伉俪相得、琴瑟甚和,情投意和的恩爱夫妻。可陆游的老娘唯恐他儿女情长,荒疏功业,竟然莫名其妙的怪罪唐婉,每天到晚责骂不已。不到三年,棒打鸳鸯。七年以后的一个春日,陆游和表妹唐婉在禹迹寺的沈园邂逅。唐婉安排酒肴,聊表对陆游的抚慰之情。陆游见人感事,心中感触很深,遂乘醉吟赋《钗头凤??红酥手》这首催人泪下的词,信笔题于园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