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
龙椅上,坐着陈潇,凤椅上,坐着赵华裳。
赵华裳眼角余光死瞪陈潇,想起昨天的事就恨得牙痒痒。
而陈潇单手支撑脑袋,吊儿郎当道:“孤渴了,端碗茶水来。”
一旁的大太监迅速端来茶水,陈潇接过,抿了一口,立马吐在地上,怒道:“怎么回事儿?这茶水里怎么有股女儿香?你拿女儿家的洗澡水给孤喝?”
一句话,让赵华裳娇躯紧绷,又怒又羞。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不要脸,竖子,臭不要脸!
大公公吓得跪倒地上,“殿下,这御茶可是用干干净净的水泡的呀,您是不是太久没喝宫中御茶,忘了味了?”
“哈哈,起来起来,孤说笑罢了,瞧你吓的。”陈潇点到为止。
大公公松了口气,抹了一把惊出的冷汗,起身退到一旁。
赵华裳侧头,恶狠狠瞪去,美眸中的厌恶,不言而喻。
陈潇扭过头与她对视,故作无辜,“怎么?孤脸上有东西?”
赵华裳冷哼,侧回头去。
咚!
伴随着铜音绵延,大太监一拂拂尘,抄着尖细的嗓音喊道:“宣,文武百官觐见!”
这一声,意味着代做真龙之椅的监国太子,初代皇帝上朝!
很快,一个小太监放下凤椅前的珠帘。
女子摄政,不宜抛头露面,故而赵华裳虽贵为女帝,也得垂帘听政。
文武百官缓缓入殿,行跪拜之礼,高呼,“太子殿下千岁,女帝娘娘千岁。”
“免礼。”陈潇恢复正色,眉宇间初露威严,年轻而又青涩的嗓音,却终归不够沉稳。
大太监接着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底下一片安静。
毕竟,在赵华裳摄政后,早将重要职务换上自己的人。
至于某些动不得的高位,例如宰相,她也将其架空权利。
可以说朝廷大半都是她的人,呈来的奏折都由她过手,她不发话,谁敢奏事?
想到这,赵华裳嘴角掀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以为当个监国就能重夺大权?呵呵,竖子还是太嫩。
放眼朝廷,重要职务全是本帝的人,你呀,嫩着,如何与本帝斗?
这时,八贤王出列,拱手道:“殿下,昨日祭祀,您已将民生问题交由宰相陈仲山全权处理,不知处理的如何了?”
陈仲山老脸一僵,出来,先行了个礼,才道:“殿下,昨日老臣连夜将当前大离境内遭受天灾之地做了统计,大大小小共十二处。
其中最严峻的是江南一带,水荒淹了庄稼,冲了房屋,预计难民十余万,望陛下捐款拨粮,以平灾难。”
宰相讲话干巴巴的,倒不是他在应付,实在是无能为力,所以也没在刚才先出来说这事儿,因为国库根本没钱!
但八贤王恶意找茬,他不得不说两句,将皮球推回给陈潇。
陈潇拧眉,天灾人祸之地竟多达十二处,其中江南还有十余万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