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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父亲忽视她,母亲也忽视她,难过是有的,后来她知道难过没用,她渐渐不难过了,她现在有丈夫有儿女,她会过得很好。
只是偶尔想起母亲的偏心,她还是会觉得有些心痛。
温氏抬眸看着可爱乖巧的云初酒,眼里终于有了一点笑意,反握住她的手安慰她,“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你安安心心考国女监,考不上也没关系,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
“知道了。”云初酒眨眨眼,也没说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能考上,说了娘也不一定会相信,她明年直接用行动去证明吧,“娘,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云初酒离开温挽院,走了一段路,碰到郁闷的云诗谩,喊了她一声,“二姐,你怎么了?”
云诗谩扭头看过去,看到是云初酒,忍不住叹息一声:“我下午一个人去马场骑马,又碰到了尤玉娥,感觉她阴魂不散,见了面就要吵两句。”
“二姐,你最温柔了,肯定是她先挑衅你的,不要怕,她骂你,你就骂回去,若是你骂不赢,下次你带上我,我去帮你骂,我别的不会,骂人还是会的。”云初酒走过去挽着云诗谩的手臂。
云诗谩被逗笑了,“她骂不过我,周围有好多少年郎,她就故意委屈地看着我,然后就有少年郎帮她说话,我理都没理。”
她性子温和,不喜与人吵架,但是祖母说过,被人挑衅,若是自己占理,必须怼回去,不能软,所以她从来不会让自己软。
她是姐姐,还要给底下的妹妹们树立一个好榜样。
“人总是习惯于偏向弱者,二姐,其实你可以装弱的,有时候我们不能太正直,别人装弱装委屈,你可以装得比他们更弱、更委屈。”云初酒传授自己的经验。
“就像前几天尤运良父亲带他上门讨公道,我给四哥乔装打扮了一下,伤势比尤运良重,我和四哥又委屈地假哭几下,尤运良父亲不仅没敢说什么,还要赔偿我们银子。”云初酒又补充一句。
云诗谩愣了下,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还可以这样,她就像被打开了世界的大门,忍不住打趣,“五妹你说话做事一套一套的,是不是经常干这样的事?”
云初酒抿唇笑了笑,“也没有经常干,就是偶尔干,我是看多了自然就懂了,我曾经有一段日子与师傅住在村里,有一些大婶就是这样干的。”
“有个大婶明明欺负了别人,大婶还要装委屈装可怜,村民就去帮那个大婶,其实被欺负的那个人才是真的委屈,可是因为被欺负的那个人看起来比较凶,村民就偏心装可怜装委屈的大婶。”
那时候她还小,看不下去就直接跑出去帮受害者说话,还被村民们骂不懂事,她想不通村民为什么要骂她,她去跟师傅说了这件事,师傅跟她解释后她还是似懂非懂。
后来长大些,她就懂了。
云诗谩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