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正厅,此时正厅里摆满了箱子。
温氏让人把那些大箱子部打开,一一给云初酒介绍,“国公府的姑娘少爷从五岁起就可以领月例,这是你八年加起来的月例,虽然你没有生活在我们身边,但该有的一样也不能少。”
温氏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和女儿说话,她看到女儿的手就知道她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头,那十三年是她怎么也弥补不了的,她只能在往后的日子里加倍对女儿好。
“这是四套衣服,因为不知道你多高,只让人做了四套,明天你大伯母会让人来给你量身高做衣服。”温氏又指着另一个大箱子说道。
另外还有素锦、菱锦、云锦、织锦各两匹,略次一些的布匹有两大箱子,两个大匣子的首饰,好几罐上好的茶叶,各种日常用品。
整个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老夫人很早就放权安心养老了,国公府掌家的是国公夫人林氏,这些东西都是林氏让人安排好的,温氏自己也准备了一些东西放到角落里。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嬷嬷,两个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两个扫洒丫鬟,两个粗使婆子。
云初酒听着母亲在耳边温柔地说话,一双眼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看着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各种东西,一尘不染的屋子,那颗心啊,柔软得不像话。
她曾经想象过母亲的样子,而温氏,就是她想象中的母亲。
云老夫人在所有人都离开后,悄悄抹了抹眼睛,眼里有对云初酒的疼惜,还有对她回来的开心,只是想到国公府如今的情况,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时,贴身伺候她几十年的秦嬷嬷拿着一封拜帖走了进来,“老夫人,这是右相府送过来的拜帖。”
云老夫人想起与右相府的婚姻,拿过拜帖快速看了起来,看到右相夫人明天要过来拜访定国公府,哪能不知道她的目的。
云老夫人瞬间冷了脸,把拜帖重重甩到旁边,“他们消息倒是灵通,小酒刚回来就迫不及待上门了。”
秦嬷嬷跟了云老夫人十几年,经历过风风雨雨,也大概能猜出右相府这时候送来拜帖的目的,满眼担忧,“老夫人,如果右相府真的……”
后面的话秦嬷嬷说不下去了。
如果右相府退亲,对定国公府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云老夫人摆了摆手,“他们这些年的嘴脸你也看到了,如果小酒真的嫁过去,只怕得看人脸色过日子,到底是国公府没落了。”
定国公府的爵位世袭罔替,第一任国公爷与开国皇帝打下了江山,开国皇帝赐予了这个爵位,偌大的京城里,只有定国公府的爵位世袭罔替,多么显赫辉煌啊。
可那是曾经的定国公府,如今的定国公府空有爵位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在京城的权贵中都排不上名号。
老国公去年去世,皇族对定国公府的打压从老国公的祖父开始,老国公的父亲被打压得更厉害,定国公府的权力基本交出去后打压才停止,到了现任国公这一代,定国公府彻底没落了。
云老夫人一边希望子孙出息,能够带领定国公府重振祖上的荣光;一边又不希望子孙太有出息,免得走上被打压的老路。
矛盾的心理让云老夫人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