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点点头。
雨还在下,兽人们也在忙碌着,春雨并没有带来生机,只有一点点加深的失望。
鹰赫守在苏茶身后,帮她举着叶子。
偶尔飘进来的雨水打湿了蛟纱外的兽皮,蛟纱却依旧干爽飘逸如初,丹唇已经被咬得有了很难消下去的印记。
连一向话少的鹰赫见此场景也忍不住出声安慰了两句:“苏茶,你别难过,你是巫医,一定还会有别的雄性的。”
苏茶回头看了鹰赫一眼,那一眼里,饱含了太多一言难尽。
鹰赫神色微僵,看了看伞边缘滴下来的雨水,没再说话。
族长带着鹰熠来到苏茶所在的地方,眼神里的颓败神色显露无疑。
鹰熠更多的是担忧,担忧苏茶,苏茶每天只睡4、5个小时,每天淋雨,每天忙碌到半夜,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三天了,每天都会站在高出发呆很长时间。
天已经暗下来了,苏茶指定的位置已经挖出很大一个坑,可依旧没有一点消息。
他怕苏茶伤心过度,也怕苏茶淋了太多雨重病不起。
终于,虎年还是将这个沉重的消息告诉了苏茶。
“今晚就是第三天了,苏茶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此时此刻,虎年再也说不出其它关心的话,族里即将损失一位六阶兽人,而苏茶也即将失去她的雄性,等了一个寒季的雄性,还没相处几天便没了。
三人以为苏茶会哭,可是苏茶没有,眼神注视着山谷下方,没有任何反应,只轻轻地开口会回道:
“我知道了。”
声音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连族长也看不出苏茶到底是接受了现实,还是无法承受这伤痛。
无尽惋惜最终化为沉默。
一边死气沉沉,气氛压抑,一边热火朝天,欢声笑语。
狐月儿,虎落落,云溪三人围坐在桌前,雄性在另一张桌子上,今日云溪请客,尝尝她新酿出来的果酒。
“听说苏茶已经三天没回来了,我都有点佩服她,为了个流浪兽人,在外风餐露宿这么久。”虎落落品着美酒,感叹着。
“一个流浪兽人而已,也就她当个宝贝,又不是不能再找。”狐月儿轻嗤一声,话里话外都是身为雌性的骄傲。
“这都三天了,也没传来消息,估计是没救了。”
“被压在大山下面,怎么可能活?我就说嘛,让那么多兽人去帮忙也是白忙活。”
虎落落狐月儿一人一句聊了起来。
旁边桌的墨泽听了止不住地皱起了眉头,温润如玉的面庞难得有一丝不耐,这一丝不耐从何而起却无从追寻。
“苏茶也是担心自己的雄性,如果是我的雄性遭遇了不测,我也会很担心的。”云溪温柔的声音和两人的尖酸刻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脸上的惋惜之意仿佛真的一般。
云溪说完冲着赤月和墨泽露出温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