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了多久,大堂里的灯就全都亮了起来,姑娘叫月牙儿,抱着琵琶,坐在大堂中间,老鸨子一会儿捏两把月牙儿的脸,一会儿让她转个几圈,二楼里开了雅座给有钱的公子哥,被珠帘挡着,看不清这雅座里的人是谁,有人会把姑娘的画像给送进来,穆嫣就收到了外面人送进来的画像。
只是从这雅间里看出去,这姑娘倒真是不哭不叫也不闹。听说每来一个姑娘,老鸨就把她关进黑屋子里,派了几个大汉看着她,饿她个七天八天的,若还不听话就毒打一顿,磨磨她的锐气。不知道这月牙儿有没有被磨过锐气。
穆嫣见如烟阁的主没有反应,自然也不关注这个姑娘,拿着这根竹子,左看右看,又甩了甩,也没弄出什么名堂来,“难道,叶东川在一片竹林?又或是,他是一个竹子精?”
竹子精?
顿时,她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
只听少匀说,“穆姐姐你说到竹子精,我想起来了,这里的郊区有片竹林,我三百年前到这里的时候有根竹子刚成精,自己封为鬼竹君,是不是要问问他?”
那时候,少匀觉得鬼竹君这个名字很霸气,于是也照葫芦画瓢,给给自己取了一个,叫做“妖狐君”,后来叫着叫着吧,总觉得不太对劲,还是不如叫少匀呢,也就弃了这个名字。
这时,这第一个姑娘已十两的价格被香山阁的公子买走了,旁边的高丽人并没有出价。
第二个姑娘叫秀秀,老鸨子让她在台上给大家跳了支舞,趁着跳舞的时间,把画像送到了二楼的雅间上。这姑娘名叫秀秀,长得倒是有股狠劲儿,丹凤眼,柳叶眉,一不苟言笑。
老鸨子说,这秀秀是从宫里出来的,价格要贵一些,起价就是八两。
有人把价格叫到了十五两。
这时候,旁边的如烟阁里有人站了出来,对楼下说,“我们公子出价五十两,要给秀秀姑娘赎身。”
哦,高丽人出价了,钱还不少。
老鸨子乐,挥舞着手绢,“如烟阁的公子,真的要用五十两帮我们家秀秀赎身呢,还有没更高的呀?”要知道,这个姑娘进来她可是一分钱没花五十两的确也是不小的数目了。
穆嫣把少匀招呼来,让他出去帮自己也报个价。
少匀嘟了嘟嘴,“我帮你报价,那我怎么称呼你?”
穆嫣想了想,“就叫我‘爷’。”
“我叫你‘爷’?”少匀白了她一眼,“我可比你大得多了,你是爷,我是什么?”
“那你是‘老爷’。”穆嫣拍了拍他的胸。
“我是老爷,那哪有老爷出去报价的?”
老鸨子还在楼下叫唤着,“没有更高的,秀秀姑娘就给这位公子了,五十两一次。”
这听得穆嫣有些急了,“你罗不啰嗦啊,叫我‘小哥’,‘小哥’总行了吧。”
“五十两两次。”
少匀这才出去,但到半路又折了回来,“小哥,你出价多少啊?”
“五十一两。”穆嫣告诉他,“反正比如烟阁的多一两,你看着办。”
于是乎,在老鸨子就要喊出“五十两”三次的时候,少匀出去报出了这个价,“我家小哥出五十一两。”
“六十两。”如烟阁的说。
“六十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