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为天的问话，让凌若莫名其妙：“这牌子还能有什么用？你不是说了，这牌子可以自由进入这塔中的每一层么？那它就是一把钥匙啊！”

黎为天反问道：“它确实是钥匙没错，但是，这钥匙是给谁用的？如果你自己用，你会弄五把同样的钥匙吗？尤其是，你家里面还藏着非常重要的东西？万一不小心弄丢了一把，家中的宝物不就危险了吗？多一把钥匙，就多一份危险！”

凌若愣住了。

对呀！平时自用的话，一把钥匙就够了，最多再要一把，以备不时之需。但五把，确实太多了！

“这五面青水骨牌，应该是百枯海猿为安家人预留的后手，万一自己发生了意外，安家的人，可以凭它们进入百骨塔的第十层，里面的东西能让安家不至于断了安然的传承。只是，它没想到，自己会遭到安家后人的毒手，仓促逃生之下，它没透露这五把钥匙的使用方法，在落到安氏后人的手里，青水骨牌自然没能发挥出该有的作用。

“既然这只是留给别人的钥匙，那么，百枯海猿自己进出这百骨塔，显然另有门道！我虽然没有办法堪破这骨牌的使用方式，但是，却多少能猜到百枯海猿进出的方法。”

凌若激动了起来：“什么方法！”

“当时，我在江底时，能成功拔出百枯刀柄，是因为我堪破了它真实的位置。百枯海猿是利用空间错位，让百枯刀除了它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拔不出来。它也用这种方法，让百骨塔，除了它本人以外，其他人都无法自由出入百骨塔。那五面青水骨牌，在它死之前，是没有机会用上的。”

“所以说，这些通道口，其实是一种空间错位？比如说，原本第二层的通道口，会错位到第七层去，通过的人才会从第二层横跨数层直接进入第七层？而这种错位是随机变动的，因此每次通过同一个通道口后进入的塔层，也是随机的？”

黎为天点了点头：“百枯海猿的骨臂，应该有能利用这些空间错位的能力。而每一层设置的不同骨头，可以让它定位到那一层的真实位置。它凭借着骨臂，和那些骨头，就可以在这座能让别人困死的百骨塔里面，来去自如。”

凌若紧紧抓着他的手，兴奋地说道：“你能堪破百枯刀的真实位置，那现在是不是也能堪破这塔每一层的真实位置？”

“我在联想到空间错位之后，就已经开始各种试验了，在每一次通过那些洞口时，都尝试着去寻找那一层真实的位置，可惜都失败了，因为少了关键的一个信息。直到刚刚公孙琼提到月圆之夜，我才意识到，忘记去考虑时间因素了。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凌若不用掐指算就想得出来了：“月圆之夜！”

黎为天郑重地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们今天会在这里，并不是巧合，而是公孙琼刻意的选择。他可能早就有所猜测，月圆之夜和隐藏的第十层之间有某种联系。不过，他应该没有彻底参透月圆之夜，还有那些骨头之间真正的联系。”

男人笑笑，然后让凌若从地上的那堆骨头里面，捡了一块年份在万年以上、细长状的老骨头。

黎为天看了那骨头一眼，深吸一口气，问凌若：“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了，你能控制灵气，显现出至纯至阴的状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