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家沟的安长庆立马用脚踢了踢,坐在自己身旁,长得牛高马大,跟个黑牛犊子的小青年。
小青年名为莽刀,是莽家沟人,是安长庆有意带过来的人。
“啪!”
收到安长庆信号,一直和王奉先一样,不理世事在闷头干饭,跟个透明人似的莽刀,鼓着腮帮放下筷子,随即猛然从餐桌上抄起一玻璃制烟灰缸起身。
脸上波澜不惊,眼神之中闪烁着执拗和凶戾。
莽刀右手攥着厚重的玻璃烟灰缸,闷声不坑,突然就对站在自己身旁一侧的牛欢发起突然袭击。
用手里的烟灰缸狠狠砸在了牛欢的脑袋上。
“嘭!”
一击即中!
牛欢身体往前倾了一下,眼神有点懵的就要侧头。
莽刀左手闪电般探出,拽住牛欢的脖领子,直接就把他脑袋按在餐桌上。
随即右手拿着烟灰缸,疯狂抡动胳膊,连续冲着牛欢的脑袋砸了六七下。
这一边砸,还一边嚼着嘴里食物,并吞咽着,整个人看着很是变态。
“嘭,嘭,嘭…”
身为魏氏七鹰犬,牛欢个人战力在七鹰犬中可是能排到第二。如果正常打斗,他绝对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但莽刀这狠人干得太突然了,前一秒还搁哪吃着饭呢,后一秒突然就暴起打人。
而且是力出击,所以牛欢只被砸了两下人就迷糊了。
压根没反击的机会。
对于突然发生的这一幕,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就连王载物也被这一幕给整懵了,他没想到安长庆带来的人这么猛,这么生性。
这比李丰田还特么凶狠啊。
牛欢脑袋被砸了六七下后,整个人半趴在了餐桌上,脑袋上是鲜血,身体痉挛式地抽动了几下。
这看着就跟要挂了似。
就算这样,莽刀压根不打算罢手,左手死死按着牛欢的脑袋,右手拿着烟灰缸,依旧不吭声,就打算继续开抡。
安长庆率先反应过来,蹭地一下站起来,随之抬手拦下莽刀抡下的手臂,同时急赤白脸吼道。
“你特么疯了,谁让你动手的啊?”
安长庆是真的有点怕这莽刀把人给干死啊。
虽然是他授意莽刀动手,让其挑事。借此把在场的各位屯长给架上,逼他们走到七鹰犬对立面,但可不是让他把人干死。
“曹尼玛!小b崽子。”
花相反应过来,霎时怒火中烧起来,跨步就向莽刀走去。
“别人怕你们,我不怕!曹尼玛!”
这时,戚大海带来的一青年人,很是生猛窜起扑向花相。
“曹,特么都欺负到家门口了,我能让你欺负死了。”
刘凤霞带来的青年人同样扑向苟富贵。
而花相带来的十余名手下,这一见动起手来,压根不废话,嗷呜的就拥了上来。
“曹尼玛,都特么给住手…”
王载物这货一见这样,直接拱火制造混乱,嘴上嚷嚷着住手,别打。
但手上却不慢,抄起餐桌上的盘子,碟子就猛砸过去,同时带着王奉先上去帮忙。
“曹,抄家伙,大家一起上。”
“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不成,削他们。”
“这事我们抱团一块扛。”
“关门,一个别让他们给跑了。”
“……”
戚大海,刘凤霞和安长庆立马瞎几把嗷呜打起配合。
同时抓起“锅碗瓢盆”,对着花相的人就是猛砸,随之一狠心,一咬牙扑了上去。
不扑不行啊,他们三是彻底跟王载物绑上了,只能把事往大上整,把在座的屯都给扯进来。
霎时间包厢内混乱不堪起来。
“曹,咋特么就干起来了?走,走,我们先走。”
“安长庆,你出来谈事儿,带个愣头青干什么?看这事特么闹的。我先撤!”
“我特么就不明白咋就干起来了呢?谁能告诉我矛盾点在哪吗?…”
“这顿饭特么吃的…”
“……”
这一见打起来,一些怕事想独善其身的屯长,起身就打算离开,他们可不想掺和这混战。
“你们不能走。说好这事要一块扛的,你们别特么想着躲事?”
安长庆见状,赶忙嚎了一句。
“你有病啊?是你们动手,我跟你扛个几把!”
“诶,卧槽,兄弟我没动手啊,你打我干啥玩意。”
“小伙我啥也没干,先让我出去……诶,卧槽,你特么踹我干啥。。”
“兄弟,你听我说,你们这是在犯罪,最近严打,没必要犯罪……。”
想开溜的各屯屯长,本想趁乱离开,可惜这还未等靠近门口,就被整急眼的花相手下冲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拳打脚踢。
那场面叫一个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