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看似风平浪静的时候,张为民一夜之间走了,仅仅是给朱行进留下八个字:感恩有你,原谅有我
据说他去了深圳,为什么?有N多版本。
一说是何自爱的妈妈打过张为民,给了他压力。问何家人自然没有结果,何自爱对此一言不发。
一说是感觉再这样过下去,真的就没有前程了。毕竟他总是说,这样的日子,与其没有激情的活着,还不如快快乐乐的死去,他对这种半死不活,说好不好,说差不差的日子,显然充满着无奈和无助。但真有要去留也不是一个小事。
就这样走了,对员工来说,三天茶余饭后。对朱先进来说,却是三生不可放下的事儿,毕竟这个头一开,那就不好弄了。
这人也和羊一样,也有羊群效应。
对这件事,朱先进在党委会上明确表态,事情不明朗,暂时不对外表态,目前暂且按请假处理。
同时,他要求各部门要加强员工心里动态的摸底,多到员工中去,去关心他们,了解他们,帮助他们,发现他们的需求,为确保员工队伍稳定提供第一手资料。
就在大家忘却了张为民时候,他给张为国来了封信,信上除了报平安外,是他回答为国的心里话:
老弟,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在深圳,只要能吃苦,这里干一个月也不少于工厂一年的工资。
苦当然是苦,没有工厂那么安逸,没有工厂那么舒心,但是我认为出来是对的,对我来说,肯定是对的。
过去我们说到爱国这个问题是,三线企业的使命已经完成,我们到哪里不是为了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爱国是广义的。我们况且在国内干活,就是干到国外去了,也与爱国没一毛钱关系。
厂里的未来,是一般人不可左右的,就像我的命,也不是我个人能左右的,未来怎样,咱先不说,我只要跑过,我就不后悔。
我每天都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有时间我会写几个字给你,你放心,哥一定会干出个样来,哥一定能干出个样来!
张为国看到这信高兴,哥哥来信了,说明他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没有通讯地址,又让他高兴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他什么也没说,心里却在说不完的话。对于这份工作,兄弟俩也是面子,这下哥哥说走就走了,工作丢了就没有了,钱少还可以慢慢赚,但现在一切都没有可能逆转,他只能希望哥哥在外面平平安安的,至于混个什么样,他也不想强求。
好一这段时间,个把月还是有封哥哥的来信。
张为国也和朱先进谈了这事,他本来对这俩兄弟非常看好,但是现在看来,这俩兄弟迟早都是难为自已所用,但转念一想,工厂也是不自家的,未来确也是扑朔迷离的,这俩兄弟能如此尊重自已,也就知足了,至于未来怎样,也就只能祝福之中。
用朱先进的话说:没有一个人的肠子是直的。他自已也一样,干什么会没有目的呐?
现在一切都在放开,舍得工作,哪里不好活。深圳缺的就是人,不仅仅是人才,是人都会充满着机遇和机会。
张为民一到深圳蛇口,就去了工地,因为他手头有点钱,很快就带了个杂工班,也就十来号人,干了不到一个多月,他就有二十多号人,一个月下来,他少少的也得赚它个七八千块钱一个月,你说那是什么概念。
这日子自然远比在工厂上班有干劲,没多久,他就租了自已的房子。
他工作之余,首先选择了学开车,他想他干段时间,一定能买辆车,他梦想着,买了车,再把何自爱带出来。
就在张为民顺水顺风的做着包工头时,一件小事,让他看到无限商机。
有一天,他手下的工人在工地上收的纸盒等废品给人抢了,东西抢了也就算了,人也给人打了,还要给三百元钱摆酒赔礼。
这下张为民不干了,他也没问是谁干的,就跟着手下的人去了。对方潮州邦,人多势众,见张为民一个人就来了,赤手空拳的,他们都放松了肌肉,一片笑声。
张为民要求把自已的工人接走就算了,对方问凭什么?
张为民说凭自已的拳头。对方说能接他三拳,就放人。张为民说一方为定。对言是有名的外号潮州虎,为人凶猛,拳头随风而至,张为民也不让,竟然横臂一挡,潮州摔出太外,爬不起来,人们一看,他的手断了。他的手下见大哥被打,一窝蜂上来,张为民随即抓住第一个冲上来的,风卷残云似的将他丢出一丈开外。
见这阵势,再也没有人敢敢上来了。从此,这工地上的废品也只有张为民的人可以收了。
当然,没有人知道他是特务连出身,十来个人还真的不是他的对手,加上他体魄强壮,这潮州虎再也没来找过他。
这江湖就是江湖,愿打服输,张为民一打成名,便也平平安安了些许时日。
这事对张为民感触很大,他想到了做破烂王。就这样,他既做包工头,也做破烂王,很快他的人员就不下百来号人。
事情越多,他就没有时间管给弟弟为国写信,把个弟弟急得人都瘦了一圈。
当然还有就是何自爱,她竟然没有接到张为民半言片语。说实在,他知道张为民的离去,一定与她的母亲的关。
她也只是猜想,也不知道自已的母亲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竟然会让张为民一夜离开了。
为此他一直与妈妈冷战,她知道她母亲什么话都说得出,但他也相信张为民一定不会放弃她。
她只能望着南飞雁,一天天期待着,梦想着张为民的回来。
张爱国也听说何自爱的妈妈找过他哥哥,但也是道听途说,说不上什么理由,也只能相安无事。
这天,刘向阳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来到厂区库房开始一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