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楚来仪的控诉,让楚亭之措手不及,他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
纵使当初他的母亲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可他认为父母那一辈的事情不必牵扯到下一辈来。
他给楚来仪长老的位子,纯粹是看到了楚来仪在丹术方面的天赋,他不希望一个好苗子泯灭在时间中,欢落谷也需要这样的人才,他才会让楚来仪坐上长老的位置。
可他没想到自己的好意,竟然被楚来仪这么想,也让怨恨了这么多年,甚至还做下错事。
“我从未这么想过,我也从未听过如此传闻。”
“你当然没听过,谁敢在威风凛凛的谷主面前说小人话,他们只会在背后说,我无权无势,就是你手下的一条狗,想用的时候就给两颗糖,不想用的时候就把我丢进谷中,还美其名曰闭关修炼。
你永远都没把我当成你的兄弟,楚鸣玉那个废物,就是个知道种草药的蠢货,谷中的人都将她捧得高高的,我呢,我的丹术那么好,我年年给谷中奉献了那么多丹药。
结果呢,每一个人说我的好,他们都觉得我做这些是应该的,凭什么,我也是老谷主的儿子,我也有资格做这个谷主的位置,凭什么只有你才是名正言顺。
我就是觊觎谷主位置的小人,凭什么你可以受万人敬仰,我就要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不被人知晓,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楚来仪将自己内心的不满和愤恨都宣泄出来,他明白,楚亭之和叶茗、月轩的到来,就是把他的路给堵死了,就算他能躲过楚亭之,也躲不过月轩和叶茗的联手。
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死,还不如搏一搏,寻个出路。
“你的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的?”楚亭之失望了。
一直以来,楚来仪都是一副不多话的样子,对什么事都无精打采的,只有在炼丹上才有兴趣,他一直以为楚来仪是喜欢炼丹,所以对外界的事都不感兴趣。
所以他从来不给楚来仪派事情做,就是为了让他安心的炼丹,没想到自己的好意到了楚来仪的眼里,都变成了他压榨他的样子。
“是,凭什么你娶的就是天之骄子,名门望族,而我,却只能娶小门小户的人家,要不就是有些庶女,那些大家族的女子都嫌弃我是个私生子,是个没有实权的长老。
一个个的都看不上我,甚至出言侮辱,凭什么这一切都被你享受了,就连楚鸣玉那个呆子,也有的是大家族的人来提亲,只有我,一直是你的垫脚石,在世人的眼中。
你大方、明亮、皎皎君子,对我这么一个私生子都以礼相对,可只有我知道,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成就你好名声的棋子,塑造你神医道的好名声。
我们都是老谷主的儿子,为什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不甘心,既然没人能帮我,那我就自己争取,去争取我所应得的一切!”
楚来仪内心已经扭曲,这么多年来,那些想法已经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了,再也去除不掉了,在他心里,有楚亭之就没他,有他就没楚亭之。
两人之间,只能活一个。
“好,既然你已经认定了,我再怎么说,都没有用了,不管怎么样,都不是你投靠魔修,残害世人的理由,今天,我就清理门户,为天下人除害!”
楚亭之看着楚来仪仇恨的眼神,心里明白,这件事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了,楚来仪和他终究是不可能共存的。
他作为欢落谷的谷主,必须要为整个谷中的弟子负责,为天下人负责,决不能再让楚来仪残害他人。
“哼,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不用再装了,这么多年,你假惺惺的对我好,不过都是为了脸上那张面具罢了,装什么,我早就知道了,来吧,被你发现了,我就没想过能活下去。
就让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看看到底是谁有资格胜任欢落谷的谷主,看看,我和你,谁才是真正传人,我绝不会比你差!”
楚来仪说完,便朝着楚亭之冲过来。
“执迷不悟,死有余辜!”
楚亭之也不是善茬,虽然表面上温润如玉,但这么多年的修身可不是白修的,若没有点手段,怎么能掌管那么大个欢落谷,怎么能得到那么多人的臣服。
“叮——”两人的法器碰在一起,激起了一层层气浪。
叶茗和月轩赶紧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