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的说出，直接将几人给炸的心神恍惚。

原以为是上官慕十恶不赦，却没想到竟是皇室所做的孽，才造成了如今的一切。

“这是真的吗？”

上官忠不敢相信，他的皇爷爷、他的父皇竟然是这种人，抢人妻子，还赶尽杀绝，甚至于诛人九族。

他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了皇帝，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那样的。

可皇帝避开了他的目光，这也让上官忠确认，上官慕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皇室真的不干净。

“真的是太脏了，太脏了！”

上官忠的下巴颤抖，面无血色，拳头抵在嘴角，像是怕忍不住吐出来一样，坚定而又哆哆嗦嗦着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皇帝想反驳，但他的话苍白无力，根本没有信服力。

花梦雨也紧紧的皱眉，别过头去，不想看见那张看似慈悲，却做过那么残忍的事的脸。

桃夭也不想看见。

“一两年之后，有个哑巴女从皇宫中逃出，背着一个生死不明的婴儿，一路坎坷，数次经历危险，逃往了边疆，终于在三年后，达到了边疆，可她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在最后看见那人一眼后，死在了她最亲近的人的怀里。

那个婴儿就是我，那个哑女就是我姐姐，将我送到我父王的手中的时候，手中紧紧的拽着一张破布，上面只有一个慕字，是用血字写的，我父王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认出了她。

可那个时候，他们父女已经天人永别，至死都没说上一句话，边疆一直有人在监视我父王，就算我父王认出来了我姐姐，可他也不能认。

那一晚，他的心在滴血，为了复仇，为了让那老东西放下戒心，他忍着痛，命人，将我姐姐丢下山崖，那个山崖如同深渊，尸体丢下去，根本找不到，最后我姐姐尸骨无存。

而我父王连立碑的资格都没有，连哭都不能哭，不能让那老东西察觉出我姐姐逃到了边疆，后来我听人说，那一晚，他一夜白头，喝着酒，疯疯癫癫的跑了一夜，最后满脚的鲜血，容颜瞬间苍老。

五年之后，那老东西才放松了警惕，而我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面生活了五年，勤加苦练，就是为了复仇。

我妻子，我的母妃，我的姐姐，我的父王，我们一家的苦难，全都是因为你们上官家，他竟然还大言不惭的抹去了我们的姓，赐姓上官。

之后，为了复仇，我父王假装放下仇恨，开始花天酒地，暗中培养我，直到我立下功劳，被皇帝召回皇城听封。

后我带着未婚妻进城，就是为了来报复他们的，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和他那个畜牲一样，都不是人，在我未婚妻一次的进香中，将她抢入宫中，自此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之后你就出生了，生下来时，天空异象频生，被接入皇族内部培养，我没机会接触到你，可我能等，那么长时间我都等了，这么点时间我能等，我在这皇城中等了十几年。

终于，让我等到了机会，这十几年，我讨好他，处处捧着他，终于将他养废了，可惜了，我接触不到你，不然我会让那老畜牲的一切都付诸东流。

之后的一切你就知道了，这下明白了吗，这一切的一切，所留下的罪孽，你根本承担不起。”

上官慕将这一切讲出来后，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他一个人承担的太多了，快将他压垮了，现在，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只要你能放过这城中的百姓，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既然作为歧名太子，那么皇室所做下的孽就该由我来承担。”

上官忠已经麻木了，这一切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他和上官慕一直在斗，不知过了多少招，他一直防备着他。

可事到如今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债，都是上官家做出的孽。

“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这整座皇城的人跟着我风家一起死，一起死！什么皇位、地位，都不稀罕！”

上官忠一挥袖，飞沙走石，怒火蔓延到上官忠身上。

“嘭！”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