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去年开始,卢家庄的财政就已经出现窘态,对“门下”的各种“赏赐”开始有“成例”也是那时候制定的。
仕途上自己的作用有限,经济支持上又后续乏力。人是很现实的动物,即使他有大恩于这些人,当他们发觉主人并不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之后,剩下的就只有逐渐疏远了。连带着,连卢家庄也开始有些不稳起来。特别是刘蕙――他暗暗懊恼自己当初不该送她去女仆培训班代培――虽然她从培训班上学来的现代知识对自己有用,但是同样也塞了一脑子乱七八糟的玩意,变得难以“管教”。光她和其他女仆的人际关系就是意见很头疼的事情,天知道她会在她们面前乱说什么。
得好好的再敲打敲打她,让她知畏。他默默的想着,不然她终究是个隐患。
当然一味的敲打也不能解决问题,唯一出路就是自己迅速强大起来。否则他这些年的苦心不仅是镜花水月为他人做嫁衣,说不好那天元老院风气一变,他这个无权无势的又不安分守己的元老就会变成契卡的靶子,而卢家庄说不定就成了自己被批倒批臭的铁证。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必须硬着头皮走下去。
“我不能再等了!”卢炫一把推开堆在桌上的舆情分析,腾的站了起来,一脸凛然。
叮当叮当,院门口的门铃被拉响了,这院子没有他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什么事?”他不耐烦的冲着院门口喝问道。
“老爷,”张兰在院门外怯生生的说道,“蕙姐――”
“进来说话!”
张兰赶紧进来,站在院子当间禀告道:“蕙姐晕,晕过去了……”
卢炫皱了下眉:挨了顿板子就晕过去了,这是哪一出?刚才验完刑她还能自己扶着栏杆走下去跪着,这没十多分钟就晕过去?
“送她回房歇着就是了。”
次日,于鄂水的办公室里,卢炫委顿的坐在于鄂水的面前,头发蓬乱,神情憔悴。
卢炫平常一本正经也好、插科打诨也好、装模作样的于鄂水早已见怪不怪,但卢炫这种颓废的样子却是头一回看到。关切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哎……我看我是要成杨欣武第二啊,报应!报应啊……”卢炫长一声长叹后就是一连串哀嚎,把于鄂水弄得一头雾水。
“到底怎么了?什么杨欣武第二啊?”
“前阵子女仆案发,我还在笑话他,说他连一个女仆的都管不住,搞出这么大的麻烦,简直就是元老院的耻辱。不成想,我自己……我自己也成元老院的的耻辱了……报应,报应啊!”
“你好说说话,什么耻辱?”看着卢炫一脸悲愤的模样,于鄂水赶紧问道。
卢炫看于鄂水不高兴,连忙正了正身形,说道:“闹点家务事。唉,我的情况,于馆长你是知道的……”
于鄂水连连点头:“你不是和老勋一样,也娶了本地的土著的女儿嘛!小日子过得不错吧。”
“小日子倒还行,可是你知道,我还有个生活秘书――”
“啊。对,对,齐人之福嘛,有什么不好的?元老院里有这个福分的人可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