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点小小的善意,这几年来李华梅愈发发觉这点善意表现出来的强悍实力――她已经愈来愈离不开元老院了。
“要不是为了小姐和姐姐,真不如跟澳洲人混了。”李华梅暗想着,想到自己其实还去当卧底,不由得十分气馁。
她拎着弯刀,一脚踢开船长室的门,开始搜索战利品,任何一条船上最值钱的东西总是放在船长室,除非装了成吨金银的西班牙运金船。
很快搜索完成,船长室里搜出一口袋金币和一些金首饰,算不上很多,弹药库里锁着二个小酒桶,撬开之后里面装得都是银币,大概有三四千银塔勒――本时空欧洲船到东方都是空着去满着回,一般都要携带大量现金。另外从俘虏身上也搜出不少零散的金银币。
船上的货物有一些皮货和武器。皮货在印度没啥市场,主要是转口的,武器大概是给塔兰迦姆巴迪殖民地自用,或者卖给当地土著。除此以外最大一批战利品居然是――人。
首先从底舱里押出一个欧洲男人和几个黄毛女人,他自我介绍叫弗雷德里克?威尔斯里?卡尔森,是一个路德教牧师,那几个女人有一个是他老婆,其它是他的教会收留的战争寡妇遗孤和之前在德意志打仗时候“解放”的旧教修女,本来有十几个,路上死了一半,现在还剩6个。由于新教没有修女这个职业,而这些旧教修女和寡妇遗孤也没有别的生活能力早晚沦为妓女,卡尔森牧师所在的哥本哈根教会就决定让他去殖民地传教,顺便把这些女人带去殖民地讨生活――所谓讨生活就是嫁给当地单身的欧洲殖民者。
根据船上其它俘虏招供,特勒尔丁?维斯赫伊船长愿意带上这些女人是想到殖民地卖掉大赚一笔,至于是给总督当仆人还是给哪个王公当小妾那就不是他的事了,反正到了印度一个牧师也没处讲理去。既然是商品,这些女人一路上被锁在底舱里,居然没有受到任何侵犯。
接下来押上来的是维斯赫伊从阿曼抢劫的阿拉伯船掠到的一批奴隶,也关在底舱里,男女黑白都有,足足有二十几个。那些女人基本上被糟蹋的爬都爬不动了,男人也好不到哪去。李华梅知道澳洲人对白种女人有特殊的兴趣,大概可以卖一笔好价钱,那些阿拉伯人的奴隶大概还有三四个能活着带回临高去,剩下的只能去锡兰卖掉,另外自己的船和掠来的船也需要修理。
经过彻底解除武装和简单处理之后,两条船缓缓的向锡兰岛南部的加勒港方向驶去。
受伤的格里芬号速度慢了很多,一直到第二天黎明才到达加勒附近,海面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渔船,海鸥啾啾叫着在渔帆间穿梭,一大群回巢的狐蝠悄无声息的飞过杭州号和格里芬号。
加勒是葡萄牙人在锡兰岛西南部控制下的贸易殖民地,距离旧时空的科伦坡南部大约100公里处,正好处于印度洋的海滨上。加勒老城及其城堡建筑在岩石半岛上,这个半岛是个天然的港口,由于大量珊瑚礁的出现,港口的入口处变得极其错综复杂。
14世纪的时候加勒已经是锡兰岛上最为活跃的港口之一。1505年,葡萄牙人开始定居于该岛,1507年,他们在加勒建立起交易站,并建造了圣克罗伊的小型城堡。
李华梅和李思雅都去过无数次,不过因为去年和当地人发生了一些争斗,本来这次是想避开的,现在看是不可能避开了。
上次的事没出人命,无非是花点钱肯定能摆平,修船也要钱。自己除了掠到的金银,抓的俘虏里有些有身份的人,可以卖给加勒总督――总督大人是很乐意向塔兰迦姆巴迪的丹麦同行勒索赎金的,无非是需要花点时间。
这位总督在这个小小的殖民地里几乎什么也不干:葡萄牙人善于圈占殖民地,却不善于经营。天气炎热固然是一个问题,不过伊比利亚半岛的居民似乎天性懒散也是一个原因。锡兰岛在荷兰人和英国人手中完成了全岛征服和开发,葡萄牙人却没留下什么痕迹。后来成为联合国文化遗产的加勒古堡是后来荷兰人夺取锡兰之后修建的,建筑面积达35万平方米。眼下的加勒堡垒只是在半岛北侧靠近地峡的地方建立的一道城墙和1625年受到荷兰人威胁之后增建的三座堡垒
不过这三座堡垒只能对付当时技术水平下的海上攻击。即便在杭州号的火力面前也撑不了太久,实在看不出来葡萄牙人已经在此经营了120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