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泽扬在大厅边选了一间房间最为自己的卧室――这里是王家坟院的阳宅部分,住房设施都很考究,设有地火龙,勤务兵生起火来。整个房间里温暖如春。可惜他的生活秘书学得是会计,没法充任一专多能的女勤务兵了。想到这里他马上考虑到等回临高去之后要在自己另一个时空的同乡里选一二个大妞充任自己的警卫员。
房间外有警卫员站岗――元老们对自己的生命还是很注意的。吕元老打折饱嗝,腆着肚子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吃饱喝足之后他的心情开朗了不少,连带着对前景也乐观起来。既然天意如此,等一个月也就等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自己的想法落实到纸面上,早日发回临高,争取财经口几位大佬在执委扩大会议上的支持,以利于提案获得通过。
想到这里吕泽扬又往嘴中猛塞了俩饺子,含糊不清地对外面的勤务兵嚷嚷道:“沏壶茶来,太咸了!”
盘在炕上熬到半夜,洋洋洒洒三万余字的《莱州湾航运情况考察报告》终于出炉。有了这报告,做起ppt来就有了充分资料,开起扩大会议来更显得自己能力不凡。俗话说工作好不好,主要看汇报――吕元老敲了敲酸麻的大腿,面有得色:总算是去了一块心思,下面就要看程栋和裔凡在元老院的活动能力了,而自己眼前,还是要帮孙老头守好这莱州城啊!
有火力强悍的钱多连队守在身边,吕泽扬对莱州城的安全是不担心的,历史上前后不过一千多人零散援兵的情况下,朱万年和两巡抚靠着城中拼凑起来的四五千老弱队伍守住了城池。现在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莱州城作为难民临时的过冬安置点,少不得要在城防下一番功夫,至少要把莱州城的核心部分:四关四隅给保全了。
从地图上看,莱州府城是一个南北向的长方形,城墙所廓起来的部分大体相当于后来的文化东街、文昌南路、文泉东街和莱州南路这四条街道围起来的区域,此外在东西南北四座城门外边还各有颇为繁华的一片关厢――现在这里已经被孙元化“坚壁清野”,居民大部都拢入城中,空余下来的房屋很多,拿来做难民营倒是正合适。前提是他们要能够在火炮的射程庇护之下――只是眼下手头只有两门山地榴可用。
莱州城上有三十六门大将军炮,虽然比不上红夷大炮,但是历史上的守御战斗中也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有这些大炮,叛兵也不敢逼迫太近。
朱鸣夏也答应说必要的时候只要他一呼叫就会派出增援部队从海上对莱州进行策应,从海上机动一二个连到虎头崖或者海庙港登陆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叛军个冷不防。如果形势有利,乘机打个歼灭战抓俘虏也是有可能的。
相比起孙元化的惴惴不安,元老们对叛军的战斗力其实是颇为鄙视的:从举起反旗的那一刻起,这支部队原本还保有的一点组织纪律性早已荡然无存。当然,原本在大明的旗帜下他们也不过是一群当兵吃粮的老兵油子罢了。扒去表面上那精良的装备和数目颇多的马匹,剩下的就是一群为了自己的利益奸淫掳掠的普通土匪而已。尽管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抱着对山东百姓和官府的刻骨仇恨,但是更多的人只不过是为了得到金银和女人。
这样的军队欺负一下百姓,打打**不堪的官兵的顺风仗还可以,遇到严防死守的莱州城这种硬骨头,就不会有人愿意去拼命,当初莱州不过几千老弱残兵,顶住了几万叛军,大量火器的围攻,死守大半年,无非是靠着城内百姓缙绅一股“保卫家园”的劲头,同仇敌忾。
只要把叛军打疼了,第一阵劲头锐气给他消了,对方的接下来的进攻就不大会猛攻狠打了,叛军的将领为了维持士气和部下忠心,除了放任手下在莱州地界糟践就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了。这也给元老院搜罗难民增加了更多的机会
当然,具体的作战安排还是要跟熊钱多和他手下的军官商量,孙元化那边也要打好招呼,双方配合好行动――这等于是公开在大明官僚的眼皮底下展示肌肉,万一让哪个“忠君爱国”的一篇奏章送进京师不免添乱,这种“统一口径”的工作还需要孙军门帮忙。
所以他决定除了孙元化之外,尽量少和当地的官僚接触,即使是孙元化,也要少见为妙,以免引人注目。特别是王道纯,此人对孙元化的观感很恶劣,认为孙是造成登州大变的主要罪魁祸首。在历史上,王道纯在崇祯五年正月十八日上奏时称:孔有德作难山东,不到六天攻破了七县,第十日登州又沦陷,全是逆臣孙元化里通外应,巡抚余大成的贿赂放纵造成的。这种说法是因为登州刚刚失陷的时候,叛兵盗取登莱巡抚大印,四处签发的布告要各州府送粮饷到登州,大家都怀疑孙元化也一起叛变了。
现在,由于有了元老院的干涉,孙元化及时脱困,又表现出积极围剿的姿态来,所以王道纯就没有上奏这道对孙元化来说至关重要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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