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振兴基金负责把资产包托管入股;”
“城口县的集体经济管理公司负责把钱投到乡”
“乡一级的联合总社再把本乡镇的资产打包再入股,变成城口县集体经济促进中心的股权;然后这个股权再回到管理公司来做融资;”
“接下来,在乡这一级建立农村产权交易中心,把农户资产、村民小组的资产、行政村的资产,以双ppp结构做成两层股权形成的资产包;然后把这个村级资产包加入到乡一级的股份经济合作联合总社来——根据村民的意愿,他们的房屋、土地、绿水青山、草林湖泊都可以出租入股,享有相关项目分红;”
“这时候,已经获得乡镇村资产使用权和经营权的合作总社,就可以通过产权交易中心,开始对外部的投资人和企业开展资产出租、资产入股、或者单纯的商业合作项目了。”
“粗略概括的话,促进中心、振兴基金、产权交易中心是负责资产管理;而合作社负责的是资产运营——由于这个体系里有县里投进来的资产,它就可以把资产投资做成天使投资,投到村这一级的股份合作社,通过这样一个资产运作,就形成了空间生态资源的价值化实现过程。”
“如此一来,既能充分整合乡村的资源,又能最大化地降低企业投资人的交易成本,还能借助政府的统筹规划能力来建设长期性低收益的配置性产业项目,最终反哺给外来投资企业,算得上是三全其美!”
……………………
一旁的花花同学只觉得脑子有些发炸,眼前这个老头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的懂,但连在一起后,她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扭头看了看同样是一脸懵逼的谢邀,又看了看温老身后那两名似懂非懂的学生,最后把目光落在正在认真思考的杨铸身上,心里不由地一阵泄气——大家都是九年义务教育出来的老同学,你丫的能不能不要表现的那么另类?
足足思考了三分钟,杨铸这才从沉思中醒来,恭恭敬敬地看着温老:“温老,您这个构架虽然更多的是从保护村民的利益角度出发,但是对于外来企业来说,却也提供了不少便利……尤其是我们公司,如果这套构架真的能顺利运行,可以为我们减少许多麻烦!”
“按理来说,我是应该没有什么疑虑才对——毕竟以我们公司的上层关系和现在城口县的现状,有着那20亿放在那,争取一个实验的机会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
“小子很明白一个道理——问题越大,解决方案就越复杂。”
“当abdfg的整体方案,当没有能力去监督全面执行的时候……很容易变成最后只执行了df(挑着有利益的干),原有问题没有解决不说,还造成了更大的问题。”
“说不定等到最后,人家说之所以造成这么大的问题,是你提的方案,你别有用心啊之类阴阳怪气的话——不是小子心里阴暗,而是这个现象,现在在某些地方非常非常多,而且发生的几率并不小。”
“所以,小子并非冒犯温老您老人家,而是想知道,这么一套犬齿交错的利益链条和这种双向通达业务运营模式……您怎么保证届时能顺畅地开展业务?”
“还有,如果小子没有理解错的话……温老您这一套体系的真正用意,其实是【集体企业复苏】,或者说,您老人家是打算催生出更多plush版的乡镇集体企业;”
“那么问题来了……温老您就这么看好乡镇集体企业,并且认为他们在未来的产业链升级大潮中,不会拖后腿?”
乡镇集体企业?
听到这个几乎被丢在了历史旮旯里的名词,众人顿时目瞪口呆;
而花花同学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乡镇集体企业?这老头什么时候有说过这个词了?莫非自己这个老同学幻听了?
(ps:2019年,上述的双层ppp开发架构,已经在各地逐步开始实行,而且城口县正是第一批名单上的一员——所以,虽然时间线有差异,但并不影响情节逻辑的合理性,毕竟本世纪初,国内就已经把乡村振兴当成重要战略,并且开始各种尝试了,而ppp模式,也是这时候开始逐步应用在乡镇一级的农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