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毕竟是海草怪的父亲,进厂找自己女儿谁也没理由拦着。自己这次能把他赶走,那下次呢?再下次呢?
因此,与其跟这种利欲熏心的父亲无休止地纠缠,还不如一次性从根本上把事情解决了。
杨铸有些讥讽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径直开口“说吧,对方出多少彩礼,我补给你!”
有些讶异地看了杨铸一眼,再联想到刚才自己女儿扑到他怀里的那一幕,男子以为自己明白点什么,也不藏着掖着,悄悄贴近杨铸的耳朵“八万八!”
“什么!?”杨铸顿时从破木板床上跳了起来,一脸不虞地看着男子——你丫的讹我?
海草怪却有些艰难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父亲说的都是真的。
这一下,杨铸是真的惊了。
要知道,齐鲁地区的彩礼一直都远没有其它一些省份夸张,而且由于乡村经济尚没有很好地发展起来,后世随处可见的彩礼攀比在这会压根底就没多少市场。
放98年,在乡村里的彩礼一般在一千到一万不等,而能出到2万元的彩礼,那就已经是个不得了的数字了——不仅要求男方家里有钱,愿意彰显自己的财力,还得要求女方是个容貌非常出色的黄花大闺女。
而八万八……
杨铸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海草怪一眼,按照综合评估来看,这八万八等同于后世在排除各种外在因素干扰之余,给出了200万大洋的彩礼。
嗯……这货无非就是身材好了点,还当真有人这么人傻钱多?
不过看着这丫头毫无生气地坐在那里,一脸绝望,杨铸在不忍之余叹了口气。
算了,即便不看在这丫头曾经饿着肚子救济过自己一个月的份上;自己刚才的豪言壮语也都说出去了,咱杨某人向来一个吐沫一个钉,这会哪怕是打肿脸,这个胖子我也当定了!
想到这里,在海草怪父亲目瞪口呆的眼神下,杨铸直接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扎又一扎的钞票。
数了数,由于才买了两部手机,现在只剩下7万多一点。
嗯,剩下的一万八从哪里弄呢?杨铸沉思起来……
把铸投商贸的公司发展准备金再划出来一部分?——不行,企业创办之初,最重规矩,自己可不能为了这么点钱给公司埋下一个大炸弹。
以私人的名义向陈翔他们借点?——也不行,人家虽然这两个月也赚了点钱,但是人家过的是人民公社般的生活,那些钱肯定早就拿去支援其他困难户了。
找老李头再借一点?——也不靠谱,这货虽然是个科长,但是是个妻管炎,存折全在她夫人手里管着呢,估计他没这个单子朝自己老婆开口。
思来想去,杨铸只剩下最后一个目标,叹了口气,再次掏出手机拨了过去“喂~是秘书处么?”
……………………
晚上,杨铸罕见地做了东,点了一桌子的菜宴请校花同学。
“万清猗同学,这次真的谢谢你了!”杨铸表情很认真地道了声谢。
一直处于侍魂状态的海草怪看了看额头的香汗依旧尚未退散的校花,好不容易停歇下来的泪水又涌了出来“谢谢清漪姐,要是没有你……”
万清猗赶紧抱住了她,拍了拍她后背“不哭了,不哭了,你既然都叫我姐姐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衬你一把,不是应当的么?”
嗯,不得不说,今天下午校花同学的表现让杨铸刮目相看,在秘书处忙得手忙脚乱的万清猗接到杨铸的求助电话后,二话不说,立即给家里面打了电话,然后连假也不请,径直借辆自行车骑回了家,短短两个小时竟然就靠着两只车轱辘把泉城对穿了个来回,最后喘着粗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把钱送到了杨铸手中,这才打发走了海草怪的父亲。
“说实话,万清猗同学,我是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仗义的人,以前小觑你了,在这里赔个不是!”杨铸很光棍地以茶代酒,向校花同学道了个歉。
“哦?以前你是怎么看我的?”万清猗想起杨铸这段时间一言一行中对自己的不屑一顾,颇有些好奇。
“这个……哈哈哈,都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杨铸打了个哈哈,总不能跟人家说自己是知道了别人以后会主动凑过去给一个糟老头子当小三,因此才从心底瞧不起她的吧?
再说,就冲着今天这份仗义,人家以后去当小三怎么了?
就算是当小三,那也是一个讲哥们义气的小三!
“那我当初应承你那件事,是不是可以……打个折?”校花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她说的是当初承诺把一年的工资全部给杨铸这事,连续朝着家里要了好几次钱,而且数目巨大,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再伸手向家里要生活费了。
“这个嘛……没门!”杨铸看着一脸期待的校花,张口拒绝。
“大家都是一口吐沫一口钉的汉子,承诺过的事情,决计不能反悔!”杨铸义正言辞地说道,然后一副肉痛的模样“大不了……以后教你的东西里面,多一点干货!”
校花同学闻言,一头黑线。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一口吐沫一口钉的汉子?本仙女是柔弱小女子好不好?
还有,什么叫多一点干货?
合着你以前是拿着我上交的学费整天打马虎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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