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之上,我求你饶过天和吧。”樊勇从外面进来一看这个情形,给秦二爷跪下了,“二爷,别再打了,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马上快过年了,你摊上了人命官司,也不吉利啊。”
秦二爷一看樊勇来给他求情,大家都是熟人,而这樊勇平时也很捧他的场,多多少少要给他留点情面,于是说:“并非我秦某人不讲情面,只是他做事太过分了,我真心实意把他当朋友,当兄弟,他却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来,我岂能饶他?”
“二爷,并非我替天和说话,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天和的为人,你我都是知道的,我敢说,事情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难道我亲眼所见,还会错吗?”
“二爷,这中间必定有什么误会,我敢担保,天和绝对不是那种人。”樊勇说,“人命关天,看在我的薄面之上,恳请二爷手下留情,放过他吧。”
这秦二爷,气已消了一半,听樊勇这么一说,也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真要把张天和打死了,这事也不太好办。
他寻思了一会,说:“好吧,既然你来说话了,那就算了吧,你把他带走吧。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他。”
“谢二爷高抬贵手。”
樊勇把张天和带到了自己家里,先是把他身上血迹擦干净,然后,生起了炭火,给他盖了好几床棉被,又派人去请那个郎中邢立正。
邢立正来了以后,一看,也是吓了一跳,翻了翻张天和的眼皮,把了把他的脉,又是给他推拿,又是针灸,又是往他嘴里灌药,忙活了老半天,然后,对樊勇说:“幸亏你及时赶到,你再迟去一个时辰,这张天和就交待了,算他命大啊。”
邢立正摇头叹息不止。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张天和才苏醒过来,一看樊勇在床前,说:“兄台,我怎么在这里,是你救了我?”
樊勇坐到床边,拉着他手说,“天和,到底是因为什么,那秦二爷那样对你?”
张天和把经过大致向樊勇诉说了一遍。
“白牡丹这个死女人,居然如此歹毒,”樊勇叹了口气说,“这青楼女子哪里有什么情义呢?因为她,差点送了性命,这值得吗?这秦二爷也特糊涂,太狠毒了,也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你下起了毒手。”
“时也运也命也,这可能就是我人生中的一劫吧。算了,都过去了。”
“平白无故吃了这么大的亏,就这样算了吗?”樊勇说,“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了,那秦二爷人也确实不错,只是他不知内情罢了。”
“天和,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