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是传言中跋扈,若当真如此,她在大理寺狱时就不会只空口说白话。
可她对他的厌恶的敌意的存在的,似乎不只是她当时同长公主说的那样,也有可能同他姓贺有关系。
贺雾沉的沉默被慎晚看在眼里,却仅换了她一句:“说你两句便蔫儿了,真没用!”
没用吗?
贺雾沉微不可察地轻叹了一声,上一世他位极人臣,朝堂之中的尔虞我诈他见得多了,可他却不能像旁人一般玩弄心机手段,只因为他是贺家子孙,贺家家规便是做清正廉洁的君子。
他用着一脉正派在朝中做清流,可是最终依旧不得善终,却不曾想如今的慎晚竟比上一世的他更加稳得住。
尽管是他,还会不受控制地被旁人的心机诡计所影响,可如今的慎晚却能做到将其视之无物。
心底不受控制地像她靠近了几分,马车行至宫中,他紧跟着她入宫,眼见着她畅通无阻地闯入公主所居的重阳宫,直逼茯阳寝宫。
“茯阳,你还真是长本事了,如今手居然往大理寺伸!”
慎晚还未出现,她的声音便先一步传入了茯阳耳中。
茯阳往头上比划簪子的手一抖,随之便见慎晚沉这脸闯了进来,再往后看,贺家郎君居然也跟来了。
茯阳面上一黑,贺家郎君居然同裴慎晚搞妇唱夫随那一套?
“乡下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你在宫中也学了多年规矩,怎得如今还这般?”
茯阳白了慎晚一眼,而后又将视线落在贺雾沉身上,面上一派痛心疾首的模样:“贺郎君,你怎得也同她胡闹起来?你这么多年来同皇姐的感情,如今是被这村妇蒙蔽,然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