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的出现将屋中原本的氛围部打破,贺雾沉看到她时心底还闪过一瞬的惊喜,可在看到那避火图之中两个忘乎所以、不知天地为何物的交颈鸳鸯,他只觉得脑中轰鸣。
想也没想,他伸手将图接过,接着一脸漠然将其卷了回去,面上一派正经模样。
这屋中大臣在朝中多多少少都能在朝中说上几句话,若是被他们看到,弹劾定然少不了。
慎晚瞧他这副模样,心底闪过一丝烦闷。
她最讨厌看他这处事不惊的模样了。
“驸马喜欢这副?别急嘛,我这还有很多呢。”慎晚回头,视线扫向众人。
大臣面色各异,有嫌恶的有尴尬的,甚至还有挪过眼装作自己不存在的。
慎晚最后将视线落在磐阳身上:“大姐七妹也在啊,正好了,这些好东西也给大家都看一看。”
她略一摆手,身后的侍女当即会意,把手中的图册给屋中的人挨个发过去,慎晚毕竟顶着个公主的名头,接到画册的人就算再不喜也得打开去看。
这些可都是慎晚亲自挑的,无论是画中人的动作,还是做画的技巧,甚至是整体的氛围,虽说不是多精炼,但已经是矬子里面拔高个儿了。
不过也不耽误把荀千宁都看的心头痒痒,说要回府找她最近新纳的小馆解解痒。
“荒唐,简直荒唐!”
一个留着长胡须的官员面色气的通红,连连咳嗽。
磐阳面色也极为难看:“三妹,你到底在闹什么?这屋中可都是肱骨之臣,升清儿时父皇便说过日后会是是将帅宰辅之才,姐姐我也是好心才来此处引荐,你……你为何要如此?!”
慎晚嗤笑一声:“是真引荐,还是因为你的私心,你自己分得清吗?”
她又转身,对上那个长胡须的官员:“我没记错,这位可是吴老大人?要说荒唐谁有大人您荒唐,您今年得是知天命的年纪了罢,听说半年前还纳了一房小妾,好像才十四岁,都没及笄呢,你也真下得去口,听说她前些日子同你家儿媳妇前后脚诊出身孕来,吴大人可是共享齐人之福啊。”
她说的虽都是事实,但吴家的事情轻易也没人敢打听,如今被她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其他官员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慎晚瞧着这些花架子冷哼一声:“今日我就把这话放这儿,我的驸马,谁也别想去越过我安排他!”
“你也太霸道了些。”磐阳毕竟是长公主,在场之中,也唯有她可以仗着身份来压一压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