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研究着老吴头给他留下的那张纸，越看脸色越凝重。

于是张玉燕又忍不住问了他：“怎么了？这张纸上有什么玄机么？”

“玄机是没有，这是个做酒的方子，只是做这种酒的复杂程度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难度之大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真不知道那位老爷子是想考我、还是想难为死我！”

张玉燕立刻就想要过那张纸看看，但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种好奇心：反正看也看不懂，那又何必在这个男人面前出洋相。

陈明在继续感叹：“现在我百分百相信，老吴头做酒的手艺是祖传的了！别的不说，就这张做酒的方子，绝绝对对是百年前传承下来的，当代绝对没有这种酒在世。”

张玉燕故意和他抬了个杠：“没准有，只是你没见到过。”

“绝不可能！能把这种酒完美做出来的，绝对已经是国手水平的高手了！国家会把这种人当成国宝珍藏起来的。”

“那你要是能把这种酒做出来的话，你岂不是也是国宝级别的高手了？”

陈明苦笑摇头：“我多一半做不出来，就算勉强做出来，也一定和真正的这种酒相差甚远，老吴头这是给我出了一道：我前所未遇的考试难题。”

张玉燕想了想：“他不会想用这个办法，故意拒绝你想拜他为师的念头吧？”

“那绝对不是！他不想收我这个徒弟的话，完全可以直接拒绝我，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而且我也并没有说我要拜他为师，他更没必要这么做。”

“要说他也是真厉害，你没说他都知道你想要拜师。”

“呵呵，所以才说他是个真正的高手，你的心才一动，他就已经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陈明对老吴头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几乎每句话都在夸赞他，他对刘海山都没这样过。所以牛德旺匪夷所思的遇到老吴头，现在看起来：反倒像是特意为陈明穿针引线的。

但更让陈明宽心的是：看老吴头对自己的态度，他帮助牛德旺与自己为敌的可能性，应该已经不存在了。

但这世界上的事情从来都不是绝对的，凡事都有变数……

尽管耿龙的广告战一败涂地，但就像俗话所说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那样，自从他把自己公司的那些名酒好酒调配了一些过来之后，酒水部还是很快就开始有了买卖。

这就越发让他认识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道理：只要自己能做出站得住脚的好酒，那就一定能招揽到顾客打开销路！所以他也就越发坚定了想要自己开办酒厂的决心。

只是这件事下决心容易，真正落实起来却很难。

资金还好说，毕竟他还算是有一笔不菲的家私财产，应该足够用的。但盖酒厂的地皮上哪去找是个很大的问题！他可不想把自己的酒厂，也建到百多公里外的山南县去。现在的蓝宇酒厂，就已经把他折腾的足够悲惨了，重蹈覆辙这种事他绝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