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皇帝劝说姬长夜道:「你当真想要调查当年的真相?如果朕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你想起来的那么轻松,且不说能不能调查到,就说你很容易被人算计陷入险境也愿意吗?」
「回陛下,臣做的决定不论是什么结果都不会轻易后悔。臣也清楚这么多年过去,真相谈何容易,就算是知道了何人所为,可想着如今那人肯定也是权势滔天,臣斗不过。可沉没有别的奢求,只是想要还父亲同母亲还有王府上下百人一个交代,解开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心结。陛下说的对,臣的确有些怕,害怕宋娘子和元宝还有长风、晋王他们会被卷进来,平白受到危险。所以臣还想要请求陛下,如果能调查这件事情,请派人保护他们的安全,他们是无辜的,一切后果都由臣一人承担。」姬长夜说罢重重地磕了个头。
知道姬长夜的性子倔强,自己也没有办法劝阻,于是皇帝答应了下来:「你放心吧,这些事情朕都会准许的,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万事小心别被人算计了。大婚有什么事情,都去找礼部,想要什么以朕的名号的尽管开口。」
「是,臣叩谢陛下。」姬长夜也没有了拒绝皇帝,毕竟这上赶子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很快姬长夜和宋浅大戏将至的这个消息就从皇帝的书房里传到了太后的寝宫。
太后不敢置信又怒气冲冲拍桌道:「再怎么说也是哀家亲自抚养长大的,竟然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哀家,和哀家商量!难不成做了摄政王究竟恶意如此随心所欲吗?这陛下真是被他哄骗了,竟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他的的请求!」说着她揉了揉酸痛的内心和太阳穴,看样子的疲惫。
一旁的老太监急忙谄媚的上前帮太后捏肩,还劝说道:「太后您凤体尊贵,怎么可以为这种小事而大动干戈,伤了您的身体呢?实在是不为过啊。」
「不然哀家还能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吗?看着摄政王脱离哀家的手掌心,被宋浅那个花言巧语的人哄骗?还是说要看着他和哀家作对?」太后现如今已经是气不打一处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消化这件事情。
太监害怕自己再多说什么会引来太后的不满,于是转移话题的说:「太后,您老人家瞧瞧,这是内务府送来的白瓷瓶,怎么样?」说着他就将价值不菲的瓷瓶递了过去。
可是此时的太后心不在焉,甚至十分的烦躁,便随手一推将瓷瓶推到在地,清脆的破碎声传来,太监不可置信的楞在原地,很快反应过来后跪地先关心起太后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还希望太后别怪罪,奴才这就叫太医前来。」
「罢了,哀家也没有受伤,不过是被惊吓到了。这白瓷瓶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碎了就碎了吧,毕竟碎碎平安,想必也是给哀家挡了一灾。」太后也只能够这么安慰自己,可也真的是不在乎这白瓷瓶价值不菲,毕竟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而且眼下当务之急,是该怎么阻止姬长夜和宋浅成婚的事情,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就没有在乎的必要。p
太监见此松了口气,急忙让人打扫干净这里,便识趣的和其他人退下去,毕竟还是不要在风口浪尖处徘徊了,以免惹火烧身。
太后思来想去还是率先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萧熙柔,想要也问问
她有什么主意可以解决这叫事情,可是萧熙柔听了后除了气愤和难以置信的担忧外并没有什么办法,这不禁让太后失望起来。
「眼下唯一也是最冒险的方法,就是在大婚当日的婚宴上做手脚,搅得天翻地覆,就算是他们二人顺利成婚也难逃被人戳脊梁骨的下场。太后您看如何?」萧熙柔想了半天,最终出了这个主意。
太后思索着点了点头:「还是你说的有道理,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大不了两败俱伤,不论如何太后都不会让大婚顺利的举办下去的。
萧熙柔担心的垂眸,对自己的计划有些怀疑和担心可不可以成功,毕竟如果暴露太后肯定会将自己供出去,到时候连累了姬祺瑞该怎么办?所以萧熙柔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为何要回答太后的问题。
可眼下说什么都晚了,就只能认命了。
与此同时,姬长夜已经离开了皇宫回到了摄政王府。前来迎接的长风与和宇锦见他满目春风,健步如飞就猜到了有什么好事发生,于是追上去询问:「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啊。」
姬长夜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们,而是四处照找着宋浅的身影。
这时候不明所以的宋浅带着元宝从后院走来,准备去做些吃食,突然看到了姬长夜气喘吁吁的寻找自己,便上前询问:「王爷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姬长夜看到宋浅就迫不及待的将皇帝答应二人婚约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宋浅。
这让宋浅一时间有些惊讶,因为没想到竟然会来的这么突然,毕竟之前一拖再拖,她甚至都没有几分希望了,没想到如今竟然被答应了婚约。
和宇锦开心的开口:「还真是好消息!宋娘子和姬长夜这下终于能够修成正果了,还真是天大的喜事啊!我要赶紧去写信告诉九哥。」说着他就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可元宝却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