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出他的心思后,长风继续说:“看宋娘子的模样,是承认了。不过你们二人都不曾挑明,这样下去终究会错过。所以爷,属下的建议就是您先表明心意,毕竟宋娘子是女人家,这种事情难以启齿……”
长风越说越激动,甚至开始手舞足蹈。
姬长夜闻此,不知为何由生些不好意思,忙打断长风:“你都在胡说什么?赶紧离开,我要休息了。”
说罢,便将人赶了出去。
长风看着紧闭的木门,十分欣慰姬长夜的反应,看来他也是间接承认这件事了。
次日,宋浅从房中出来便见长风的身影在院中徘徊。
“宋娘子!”长风望见宋浅后,急忙上前来。
闻他语气中的焦急,宋浅便问:“出什么事了?你这么着急。”
长风将昨夜与姬长夜商量的对策告知宋浅:“我家爷让您将做给赵小姐的吃食也送一份给他,这样有心人想做什么都很难得逞。”
宋浅有些惊讶姬长夜真的为自己想出对策,但是她没有任何理由去麻烦他为自己劳神伤身。
“谢谢王爷的好意,可是这件事本就与你们没有关系,怎么敢劳烦你们?”
长风见她担心这担心那,十分的无奈,开口安慰道:“宋娘子,你想这么多干什么?我家爷心甘情愿为您想办法,您不必推辞。况且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不然您说出一个更好的对策,我这就去告诉我家爷,让他不插手管这件事,您说吧。”
说罢,长风瞥向宋浅。
这让宋浅犯了难,长风说的不错。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不然她自己难以应对。
一番思想的争斗下,宋浅打算接受姬长夜的帮助,便说:“你说的不错,如此只能麻烦王爷和你了,请你替我向王爷道谢。”
长风这才满心欢喜的回去复命。
而宋浅则是去了厨房,毕竟还要将今早的吃食送去给赵流音,不可耽搁。
忙碌一番后,宋浅做好了吃食。与此同时,曾康安派来取餐的人也到了宅院外。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宋浅折返回厨房,端着一模一样的吃食去了姬长夜的房外。
准备敲门的手停滞下来,宋浅纠结着要不要敲响,见到他后又该说什么。
最终,宋浅将餐盘放下,敲响门后转身离去,没有片刻停留。
这么多时日来,她还是难以直面姬长夜。
屋内的长风听闻动静,前去推开房门,看见了放在门口的东西。
“爷,宋娘子将吃食送来了。”
闻此,姬长夜抬首,内心很是期待。
长风放下餐盘,将盖在上面的盖子拿开,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吃食映入眼帘。
时蔬虾仁粥、烧麦、水煮蛋、凉拌黄瓜还有时令水果。
“早知道让宋娘子再多做一份了。”长风对着这些已经是垂涎欲滴,小声地嘟囔着。
姬长夜听闻他的话,也经不住美食的诱惑,迫不及待的享用起来。
长风心想着,哪个不长眼的会在在这里下毒,不是暴殄天物吗?
与此同时,曾康安收下的人已经将吃食送去了赵流音所在的宅院中。
“小姐,东西送来了。”红音将下人赶出去后,走到赵流音身旁说道。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赵流音不禁心烦。
她的确有意在吃食里动手脚,借此来陷害宋浅,可是宋浅有姬长夜护着,自己不能明目张胆的做什么,不然会惹怒姬长夜。
清楚赵流音所想什么,红音出了主意:“小姐,我们不能明面做什么,但不代表别人不可以啊。”
若是她自己表现出宋浅的吃食有问题,旁人定会不相信。但是要是旁人去说,自己只管做个受害者,就会很有说服力。
想到这里,赵流音已经有了对策说道:“你先将宋浅送来的吃食放置别的屋去,切记别让人看见。再去把安诗双请来,等她到来,你就把吃食送过来,记住了吗?”
“奴婢记下了,奴婢这就去办。”
红音不敢耽搁,拜退后忙去叫来安诗双。一路上还四处张望,生怕被别人发现了行踪。
莺儿扶着安诗双下了马车,看着气派的宅院,安诗双不满道:“她倒是好大的阵仗。”
她自己是安家嫡女,而赵流音不过是永安侯庶女,论身份自己比她尊贵不少,凭什么她要住那寒酸客栈?而赵流音能住在这里。
“小姐,赵小姐是奉太后懿旨前来的,县令定然不敢怠慢。”莺儿怕安诗双一时冲动得罪了赵流音,忙说道。
“我当然知道,用的着你说?”安诗双不悦的瞥向莺儿,随后在红音的引领下踏入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