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歇尔能怎么说,他该说这行动是昆汀布朗指挥的吗?能说吗?
马歇尔还能怎么办,他能说是老白亲口说的要活捉疯狗吗?
马歇尔能说军方根本不是老白和昆汀布朗可以直接控制的,运输机根本没有电子干扰设备,因为电子战飞机和运输机根本就是两个概念吗。
马歇尔当然也不能说那是希腊的岛,在土鸡的国土边上,有什么举动立刻就会被土鸡的雷达发现,只要扔炸弹马上就是一次国际纠纷,而且是非常严重的军事入侵。
欧洲作战司令部可以私下给提供方便,最多派几架无人侦察机,但是派出战斗机进行轰炸,派出电子战飞机进行干扰,真当象党那边连个屁都不会放啊。
真当疯狗在五角大楼的那些关系会把这些事扩大化,正治化,从而把一次小小的军事行动给升级为必然动摇昆汀布朗和老白的正治事件啊。
这些让马歇尔怎么说,他没法说。
马歇尔更不能说昆汀布朗亲自指挥的战斗还比不上一坨屎吧。
马歇尔尤其不能说昆汀布朗根本就没给那些参战的人说清楚要活捉的是疯狗吧。
可怜的士兵,他们以为自己要活捉一个军火商,但他们可不知道自己要活捉的是疯狗。
怪谁?
怪上司的愚蠢和无能还有自大呗,别的还能怪什么。
可马歇尔不能说,也不敢说,所以他憋屈,还委屈。
可是再委屈,也只能受着,还要被安迪这种疯子当面羞辱。
马歇尔好累,但他决定自己扛了,没办法,谁让他是心腹呢。
但是看着马歇尔满脸无奈又委屈的表情,安迪却是懂了。
安迪皱起了眉头,然后他用极其轻微的声音道:“我明白了。”
马歇尔有些意外的看着安迪,他不明白安迪明白了什么。
安迪回头看了看显示器,低声道:“愚蠢的家伙,我们明明把一切都搞定了,可是交到上司手里,他们总能搞砸一切。”
马歇尔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什么不该有的表情,但是现在,他实在是太认同安迪了。
外行领导内行,偏偏这个外行地位高的内行没办法反抗,就连多提醒一句都是不敬。
原来安迪是真的明白,所以,马歇尔忍不住微微的,只是些微的,情不自禁的那么点了一下下的头。
安迪长长的呼了口气,然后他看着马歇尔道:“所以,你理解我吗?”
理解什么,理解安迪一个不顺眼就干掉自己的上司?
如果是的话,那还真是……只能说理解万岁吧。
马歇尔再次微微的,几乎不可见的那么点了一下下的头。
安迪严肃了起来,他对着马歇尔道:“如果这次行动能被老白看到,你觉得后果会怎么样?”
马歇尔低声道:“看不到,我们只会把结果呈现给他。”
安迪呼了口气,道:“好吧,那你还是得做点儿什么,唔,换个思路,如果,假如,老白现在要看呢?”
马歇尔为之愕然,然后他低声道:“那就……很难堪了。”
安迪总有简单但是常人难以想到的思路,或者说,他的思路异于常人,或者说,他敢用常人能想到但不敢用的手段。
安迪低声道:“我决定做点儿什么,我是这个专案组的负责人,我有直接和老白沟通的权限,不如这样,我让老白看看这个画面,然后,就能让专业的人来处理专业的事情了,你觉得怎么样?”
昆汀布朗管不到安迪。
马歇尔突然觉得安迪这个疯子真的是太好了,太伟大了。
深吸了口气,马歇尔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沉默应对。
这个时候呢,沉默就是默认,默认就是默许,默许就是许可,许可的意思就是你特么快点这么干吧!
安迪马上道:“我不保证老白真的能看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但你要让昆汀布朗以为他能看到,虽然凡事只看结果,但如果过程太丑陋了,那么对于负责这次行动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灾难,所以,我觉得你该请示一下昆汀布朗。”
马歇尔没有犹豫,他再次略微点了点头。
安迪继续道:“最重要的,我觉得你该直白的告诉上司要怎么做,而不是建议他应该怎么做,在这种面临失败的重大危机和丑闻面前,一个敢于担当,并且能给出正确选择的属下是正面的,是优秀的表现,所以,为了那些正在被屠杀的士兵,告诉你的上司他要怎么做。”
有道理,确实是有道理的,如果这次行动失败,昆汀布朗可就不是难堪的问题了。
现在的问题在于欧洲司令部那边没有给予应有的支持,没有使用最佳的手段,但现在人员已经降落,只要改变思路,不再是试图活捉疯狗,而是拖住疯狗,那么局势将立刻得到改观。
有机会,而且是很有机会。
马歇尔重重的点头,他决定当这个力挽狂澜的人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马歇尔掏出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马歇尔自己的,可以联络昆汀布朗,而另一个是安迪的,是马歇尔收走的,现在把电话还给安迪,安迪就能和老白联络一下了。
感谢安迪的提示和配合。
还有。
理解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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